可现在,这个机遇就摆在殷稷面前,没有脱手只是因为明智还占上风,一旦他被逼急了,完整能够不管不顾。
他语气更冷,刀锋似的目光毫不包涵地落在萧敕身上,萧敕不敢直视般低下了头。
蔡添喜面露担忧:“皇上,他们真的会交出把柄吗?”
“无关吗?”殷稷收敛了方才的漫不经心,眼底突然迸射出寒光,“当年船在湖里尚且能被冰撞毁,那龙船呢?”
殷稷并未理睬他话里的警告,目光掠过窗户看向外头苍茫的雪色。
但那是曾经,现在一个都没有,他孤家寡人,不需求和任何人交代。
“皇上为一己之私坑害这么多无辜之人,你想过天下人会如何看你吗?”
殷稷却一扯嘴角笑了起来:“如何返来了?看起来表情不太好啊……”
但民气这类事,向来不是非黑即白,殷稷迟早会明白,但眼下他们一句话不慎,就再也没有证明的机遇了。
他给两人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含笑开口:“皇上毕竟是天子,您既然不肯退,就只好我们退了,毕竟谁会自选死路呢?”
殷稷没开口,只抬眼看向门口,未几时门板被推开,三人去而复返,神采丢脸到了极致。
“去吧。”
“威胁朕的前提是,你们要活着回京。”
“尔即是朕而言,不过蛀虫,早该杀之。”
三人齐齐僵住,天子想杀他们不希奇,先皇当初也想杀他们,可先皇不敢,他怕天下大乱,也怕杀不了他们。
三人再次回声,抬脚一步步退了出去,殷稷抬眼看着他们,直到人消逝在门外,他才悄悄啧了一声。
萧敕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皇上你可想清楚了,如果我们全都出事了,你如何和世家交代?如何和你家人交代?”
这话和媒介涓滴扯不上边,萧敕拱了拱手:“皇上还是不要顾摆布而言他的好,于眼下并无好处。”
“请皇上容我等归去取。”
提起这些苛待殷稷的旧事萧敕很有些心虚,更多的倒是愤怒,都畴昔那么多年了,还提起来干甚么?
殷稷垂眼看着几人,固然是伤重未愈的病弱之人,此时却毫不落下风,眼底破釜沉舟似的断交更是看得民气惊肉跳。
“众卿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