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蕖又怎会上不得台面,皇兄这是较着的成见。”陆修琰不欢畅了,刹时便板起了脸。
“你……得得得,你有理你有理,这是个金疙瘩,旁人说不得。”宣和帝瞪他,没好气隧道。
“我出身不高,又无朱紫搀扶,先帝见一个爱一个,后宫嫔妃又多,我若不争夺,迟早会成为别人的踏脚石,既如此,我为何不去谋算?”
他的幼弟,这回真的是栽了出来!
只是说到阿谁名字,他的神情便不由自主地添了几丝和顺。
“罢了罢了,旧事已矣,再提也无益。母妃,诚如你所说,朕现在乃是大楚天子,至高无上,说一不二,朕既说了会为修琰与秦家女人赐婚,不管母妃同意与否,这婚必是要赐的。”见康太妃神采一变,张张嘴欲再说,他伸手禁止。
“无妨,回宫吧!”宣和帝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柔声道。
想了想又觉不当,急道:“不如先降旨,再见人,也能节流些来回的时候。”
陆修琰愣了愣,回道:“吕贺两家女人没甚么不好,只是,她们好与不好与臣弟又有何相干?至于若蕖……”
陆修琰走出几步忽地回身,抿唇定定地望了他很久,俄然朝他恭恭敬敬地行起了大礼,宣和帝一怔,忙伸手欲去扶,却被对方避开,对峙着行完了礼。
一向候在外间的纪皇后见他出来,赶紧快步迎了上去,担忧地唤:“皇上……”
陆修琰足下像是踩着棉花,每一步都走得飘飘然然,内心像是藏了只鸟儿,扑喇喇地展着双翼想要摆脱束缚振翅高飞,又想奔腾枝头放声高歌。
高兴,无以伦比的高兴澎湃袭来,这一刻,他只恨不得宣布天下,他终究能够将他的女人归纳名下了。
“小皇叔。”熟谙的声音从身侧不远响起,他侧头望去,笑着唤了声:“宥恒。”
路途悠远,那丫头可经不得一起的辛苦与沉闷无聊,倒不如先降旨赐婚,让她进京待嫁,到时再见岂不费事?
宣和帝怎不明白他的意义,长长地感喟一声,拍拍他的肩膀道:“都将近娶媳妇了,怎的还像个小娃娃普通,动不动就要红眼睛。”
宣和帝看似当真看书,实际视野却老是不着陈迹地向他这边望来,见他如此落拓的模样,内心很有几分无法。
陆修琰先是一怔,随即大喜:“皇兄的意义便是准了?”
“皇兄,修琰……”喉咙似是哽住了普通,陆修琰哑声轻唤,却发明那些感激的话如何也说不出来,只能红着眼眶望着他。
宣和帝百感交杂,望着面前这个涓滴没有半点悔意的女子,内心已经生不起半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