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恰是长英同胞兄长长义。
陆修琰点点头,食指在书案上缓缓地画着圈圈,俄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他‘咚’的一向便从椅上跳了起来。
却说婢女一古脑地将所见悉数回禀陆修琰,陆修琰顿时了悟。难怪她不顾伤势对峙要帮忙他盗取账册,看来已经从那吕洪口中得知了仇敌身份。
“长英、长英!”
“一名年青妇人,她虽亦是被兵器所杀,但被杀前已中了毒,我猜想着约莫刚好是毒发之时,乱兵便破门而入,将她斩杀于刀下。”
杜强?‘秦若蕖’有半晌失神,这个名字……
吕洪愣了愣,一时想不到对方问的竟是此事。
“秦女人问了奴婢那名刀疤男人地点,也不听劝止便直接过了去,奴婢不放心亦跟着,只见到她用手压在那人伤口处,逼问他关于十年前之事。”想到秦若蕖当时按着对方伤口那股狠劲,婢女不由打了个冷颤,她真是作梦也没想到白日里那般随和的秦女人,会俄然变得那么让人难以靠近。
“杜强就是那晚刺了你一刀之人?”她定定神,又问。
抛下威胁之语同时,她又用力按了一下,直痛得吕洪惨叫连连,本就没甚赤色的脸更是惨白如纸。
“一大早,吴世奇便到了秦府,看来江建业已经开端思疑秦伯宗了。自当年秦伯宗借周家的势谋了现在官职,多年来一向不上不下,内心不免有些急,只他空有一腔大志,却无胆量,故而在江建业利诱时既不敢回绝,也不敢真正跟随,同时为了以防万一,还偷偷记录每一笔买卖。”灯火透明的屋内,风尘仆仆的男人一五一十地将所探之事回禀。
他自言自语般道:“一时像未开窍的傻丫头,一时又是冷冰冰手腕狠的黑衣女,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成能会想要攀龙附凤的吧?”
“那妇人的确是死于兵器之下,何况这当中牵涉的说不定是内宅争斗,王爷又赶着前去禁止平王,故而此事我并没有多放心上,只将那女子死因一并归入别的遇害者当中。现在听你说来,说不定那位幸存的女人亲眼目睹了生母前后毒发、被杀……”说到此处,饶得是见惯存亡的长义也不由生了几分怜悯。
如此看来,秦伯宗的确与当年秦卫氏之死有关。
“那女人是何人,竟敢对王爷如此无礼!”寻了个无人的机会,长义终忍不住皱眉问。
“快,调集人手与本王一同前去秦府!”
“两重行刺?!”长英大惊失容,遐想秦若蕖的行动,他几近刹时便能必定这个年青妇人便是秦卫氏。
“大哥,王爷待这位秦女人有些分歧,连皇上赐的绿玉膏都给她用了,当初大皇子但是磨了好久,还许了很多奇珍奇宝方能换去一盒。”
可她却浑不在乎,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大有不诚恳交代便再按的架式。
杜强、杜强,她在内心悄悄念着这个名字,再回想当晚那灰衣男人的面貌,蓦地间,瞳孔睁大。
“接着秦女人便来寻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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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琰点点头:“江建业既然一样思疑他手上有这么一本账册,看来我们得抓紧时候,万不能让对方截足先登了。”
“杜强,是杜强,统统都是他教唆我做的!!”再多的硬气在对上如此酷刑也只要告饶的份,何况他本就不是甚么硬气的人。
周氏冷哼一声:“一个奴婢,量你也没阿谁胆!起来吧!”
男人约比长英年长几岁,端倪间与他亦甚是类似,只是比他多了几分沉稳气度,端的是不苟谈笑,严厉刚毅。
见她说话如此不客气,长义不悦地皱起了眉,本欲喝斥,却被站在身边的弟弟长英轻拉了拉袖口,他不解地侧头,便见长英对着他做了个‘不成’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