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宗恍若不觉:“我记得泽苡现在已是弱冠之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也是立室立业之时了。徽阳陈家有女,年二八,端庄娴淑,堪为良配,与泽苡……”
书房内,四老爷秦季勋徐行行至一方书厨前,右手也不知按了那边,只听“啪”的一声,一处暗格鲜明闪现。
两道浓眉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一旁的长英见状不解:“王爷,但是这院落有何不当?”
听他提及童年龄,秦季勋嘴角微微勾了勾,本极其冷酷的眼眸不自发地染上一抹柔色:“确是光阴不饶人啊!”
他伸脱手去将暗格里藏着的乌黑描金锦盒抱出,揭开盒盖,里头零零散散的各式物件便露了出来,有女子用的碧玉芙蓉簪、孩童穿的虎头鞋、小女人戴的绢花、绣得歪歪扭扭的帕子、笔迹稚嫩的大字等等。
“长义那边可有密函过来?”两人接踵抬步,陆修琰问起了闲事。
“这不能怪你。”陆修琰并不在乎,背动手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陆修琰亲王之尊屈居秦府,秦伯宗兄弟几个天然不敢怠慢,将位于府内东南面毗邻后花圃的一座精美院落拨出,作为端王临时起居之所。
俄然,一阵女子动听的笑声顺着清风穿透墙壁送入他耳中,他挑了挑眉,停下了脚步。
“尚未,不过估计也就这一两日便也到了。”
如果赋性如此,看来那晚之人确不是她;如果惯会作戏,可见此人城府极深。
“并未回绝,想来也有六成应允了。”秦伯宗自傲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