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他偷偷望了主子一眼,见他神采阴沉,沉吟半晌又道:“张夫人手腕了得,将这统统粉饰得极好,不然以他家出了个育有皇室血脉的女人,又怎会想为儿子聘娶个流派不如自家的秦四女人?”
长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上回王爷让部属留意秦府内院异动,部属一时……”
“平姨娘死了,死在了浣春手里,就在方才。浣春是谁的亲信,莫非这还要我说么?”浣春半夜半夜掩人耳目而来,慌镇静张而去,再接着便是每隔数日来送药的洗墨……
这是第几个了?第二个、第三个,还是第四个?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苦笑一声。
“清筠,清筠,曾经总盼来生,能与你共续当代未了情,现在……”狭小的密室内,仿佛一夜之间衰老了很多的男人,颤抖着伸脱手去,和顺地抚着灵位上的每一个字――‘秦门卫氏清筠之灵位’。
陆修琰两道浓眉拧得更紧,听到此处不附和隧道:“人间多少人因了家世之见而错失良伴,秦四女人虽非出自世家王谢,可她那份远胜于人的善心,倒是很多皇亲贵胄之女所不能及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出去服侍的婢女鹃儿发明她地点,忙走过来欲扶起她:“温姨娘,地上凉,谨慎身子。”
“老、老老爷,平、平平平姨娘死、死了!”洗墨哭丧着脸,软倒在床踏边。
长英略想了想,点头:“确是这位。”
平姨娘的死只在秦府内宅中激起小小的一片浪花,很快便又息了下去。不提她的奴籍,单是府中有高朋端王这一层,秦伯宗伉俪俩都会死力掩下。
“平姨娘又何曾做错误事?另有早些年去了的杜姨娘、方姨娘,她们又做过甚么?”
陆修琰抬眸望了他一眼:“你能想到这一点,也算是有些长进。只莫忘了,人在做决定之前,除了明智,另有豪情摆布,张夫人宠嬖季子,又以与皇家干系为荣,岂会等闲接管小门小户之女?这一门婚事,必须大要都雅,让人瞅不出半点不当,又要满足她真正的择媳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