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她也懒得理睬此事,对这个继女的事,她向来是当放手掌柜,不肯多作理睬,总归老夫人将这丫头当作眸子子般宠着护着,虽说没了亲娘,有个爹也是诸事不睬的,但府里从未曾有人敢慢待了她。而对她来讲,一个小丫头电影,还是个很有些傻呆样的,将来给副嫁奁也便算是全了“母女情分”,旁的自是再也没有了。
“爹、爹爹,上回、上回女儿给您做的鞋子可适脚?”话语冲口而出,她下认识便将下唇咬得更紧,一双敞亮的眼眸又是忐忑又是等候地望向他。
穿太小花圃的圆拱门,踏上一道青石小道,劈面便见一名身着青袍的中年男人走过来。
秦若蕖本来轻巧的脚步一滞,轻咬了咬唇瓣,略游移斯须,方迎上前去施礼。
秦若蕖垂着视线,这些年来虽早清楚父亲的冷酷性子,可每一回被这般冷待时,她还是会忍不住难过。明显小的时候爹爹是那样的心疼她,为甚么俄然就变了样呢?明显爹爹还是爹爹,她也还是她。
“……先往右挪三寸,再往前挪一寸,不对不对,不敷一寸……”
“……你与姊妹们相处得和谐,姐妹情深,自是极好,可这分寸却还需记取。如果别的倒也罢了,可那批锦缎倒是为你们到杨府赴宴所筹办,难不成你一个堂堂嫡女,穿得倒还不如大房的庶女?这让旁人如何看我们秦府,如何看我们四房,如何看我?”说到此处,秦四夫人周氏颇添了几分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