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嬉皮笑容地打趣梅蕊,梅蕊抬手就要打她的嘴:“他如何就成了我的情郎?瞧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梅蕊定了定神,她恪守地向对方回礼道:“奴婢恰是,敢问大人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梅蕊笑着从榻上走下来,又听怀珠道:“你先去将那道窗缝给阖上,冻死人了。”
她松开手来捏了捏怀珠的脸,让她放宽解,怀珠还是有些不乐意:“陆护军如何就这么不讲事理,将你差事给卸了,那你今后给调到哪儿当值啊?”
梅蕊只得又折身去关窗,指尖方才碰到暗漆的窗棂时就感觉非常酷寒,窗棱外开出了白花,霜雪皑皑,覆住了满城的喧闹。
怀珠咦一声:“但是蕊蕊,你出宫时候都二十又一了,你第一要紧的事情不是归去寻情郎嫁人么?”
怀珠将她的手扒拉开,嘟囔道:“这深更半夜的,那里有人会听到。”虽是这么讲,但她还是抬高了声儿,“蕊蕊,你如何都不挂记啊?”
饿了整整一日,梅蕊面前有些发黑,对于怀珠的发问她摇了点头,说没有,怀珠却道:“还嘴硬,我都晓得了。”
怀珠嘿嘿笑道:“南衙那位赵亲卫,不是你的情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