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吓一大跳,快速抽回击来,眉头一竖:“你做甚么?”
余下的话不好多说,她也不是那等子戳人痛脚之人。
“哪会呢?不会的,不会的。”杨淑岚急了,站起家来安慰她,“现在是情势所迫,陆家都没了,长辈们怎会怪你为了保存嫁个好人家呢?妾又如何,只要日子过得好了,做甚么不一样?”
“罢休!”昭阳大怒,缩回击来后退两步,“你是甚么人,竟然敢对我脱手动脚!”
他把杨淑岚赶回屋,皱着眉头叮咛那几个小厮:“把人带进我屋里,看牢了!”
哪晓得昭阳抬眼看她,听不出情感地问了句:“把我接进门做姨奶奶,这是表姐的主张,还是表姐夫的主张?”
他负手而来,像模像样地跟她点了点头,说:“表妹请坐,都是在自个儿家里,无需拘礼。”
杨淑岚有些难堪,毕竟她这番话也是为了后文做铺垫,要劝着表妹嫁进李家做妾。早晓得会有本日,那日她不管如何不该将本身在家里的景象一五一十说得那么详确。眼下可好,表妹也晓得自家老爷是甚么样的人,这么年青的女人谁情愿把后半辈子拜托给这么个不靠谱的人?
“那表姐觉得如何?你也感觉这是个好主张,情愿让我嫁出去和你一同服侍你家老爷?”
哪晓得李家大爷已在长廊下偷听多时,见她这么三贞五烈的,心急如焚,刚好劈面碰上从屋里出来的昭阳,他走上前去就拉住她的手:“表妹,你听我说,我对你是至心真意,绝无半点――”
杨淑岚面上一红,讷讷道:“是你表姐夫提出来的……”
她这么一说,李家大爷心下也恼得紧,再欲哄她,她却一门心机往外走,压根不理睬。他也火大,干脆叫人:“来人,给我把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丫头关进屋里!”
杨淑岚抹着眼泪道:“我也不瞒你,那日你来了家里一次,被老爷撞见了。老爷对你是上了心,一见倾慕这类事我也是现在才晓得。他怜你一人在都城餬口不易,便想着让你进了李家的门,今后锦衣玉食、吃穿不愁。按理说,这类事我也是没脸跟你提的,毕竟他这些年待我也不敷好,叫你平白看笑话了,现在还想把你也拉出去,你内心定会怨表姐太薄情、不替你着想。可表姐也念着你是我们陆家的独苗,如果你持续流浪在京里,那我也没脸见我们死去的祖父……”
李义函内心可乐开了花,本来盼着她那日走后,隔天再来的,成果还是等了这么些天。他细细瞧她,这女人端倪如画,眸光之间透着一股子机警,一颦一笑都惹人奇怪。今儿她穿了件鹅黄色莲纹绣花裙,更衬得她肤色白嫩,容颜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