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外有铜鼎以供焚香,皇后率在外间完成祭奠礼节。天子与恭亲王、澜春长公主一道进了庙内。
赵孟言在慈宁宫外的月门候着,天子瞥见他时,他手里拿着只敞开的油纸包,正一下一下拈着内里的东西往嘴里扔,还嚼得咯嘣脆。
恭亲王心头一凛,几近是顷刻间明白了天子的话――不成说的并非是这行刺之事,又或是他假装受了重伤,而是那寺人口口声声说着他违背先帝遗诏,篡夺皇位。
话音刚落,他噗地吐出一口乌血,脖子一歪没动静了。
“不要叫人。”天子扶着澜春,眉头紧蹙地看着阿谁死人,“既是死士,定有充分筹办,只要人死线索就断了。先等等。”
天子想笑,但长公主白净的小脸已然涨得通红,他夙来宠这个妹子,当下也不好真的笑出来了,只能勉强绷起脸,看了眼那只油纸包:“这是甚么吃法?朕只传闻过走街要饭的叫花子才顺手拿着些破布口袋装吃的,赵侍郎好歹是朝廷二品大官,如何现在倒跟叫花子学起来了?”
恭亲王与澜春长公主也跟着跪下行大礼。
天子那里是在怒斥长公主呢,清楚是在嘲笑他。
太庙与宫城中的大殿并无太大辨别,一样的朱墙青瓦,一样的青石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