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儿,沈玄宁就懂了:“是母后下的旨?”
而后她便跟着柳姑姑练了一整日的礼数,从最简朴的万福到各种大礼都学了。苏吟这才晓得,以她现在这末等宫女的身份,非论是见皇上还是见太子,都是该行大礼的。
“好吧好吧……”沈玄宁犟不过她,只好带着她一道去了。但到了乾清宫,他不敢让她跟旁的宫人一样候在内里,怕她受冻再抱病,就领她一起进了殿。
用完晚膳,沈玄宁又往外走。他还得回乾清宫守一守,再晚些才好返来睡觉。
“找我?”柳姑姑浅怔,笑问,“有甚么事,你说吧。”
何况,她也信赖本身的儿子与先皇不一样。
因而当晚,沈玄宁守完灵回到东宫一进侧殿,就见苏吟如见神佛般跪下便拜。
庄妃内心衡量得明白,今后的事,自有今后的前程。当下紧急的,是玄宁身边得有一个与他年纪差未几、又够知心的人陪他说说话,陪他玩一玩,把年幼丧父这一道难关畴昔。
而若她今后好好的,变得既标致又聪明,天子当真看上了她,想在后宫留个处所给她,那又算得甚么大事?哪朝哪代没有几个进后宫的宫女?
可苏吟不肯,固执道:“奴婢都承诺太后了!”
“哈哈哈哈,那你也不消行这么大的礼,又没有别人。”他说罢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不烧了,又问,“你吃晚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