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吐沫,沉声问道:“女人可还安好?你们又没有将她如何样?!”
崔向勇气得想破口痛骂,可他那里张的开嘴;或者他又想把心一横,把事情捅到安亲侯府,可这才想起来,本身的女儿在世人眼里,已然是下地投胎去了!
程默泽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回道:“都弄好了,你放心便是。”
她连续问了好几句,把程默泽完整问的崩溃了去,一句谎话都说不出来了,喉头涩的难受,径直便道:“祖父瞧不上你的出身,我二婶又怀了孕,你做不了二房的嫡妻了,我同祖父争了好久,才让他同意抬了你做那良妾的!”
崔向勇枯等一日,见他那封信似泥牛入海,杳无音信,回想起第一遭同程氏打交道的时候,就是这般景象。
“良妾?妾?”崔乐苑两眼没了神,却瞪得好似大罗金刚,端看她肥胖的脸颊趁着这双圆眼,骇人非常。
“回大人,是个小少爷呢,我们老爷正说,要接了女人和小少爷进府呢!”那管事一派高兴地回道。
崔向勇一听,当即僵在当场,嘴上却毫不踌躇,脱口便道:“不要送返来!”
他说着,瞧见孩子在睡梦里被崔乐苑吓得抖了抖小手,赶紧道了句“别吓着他了”,便要伸手去抱。
梁管事走了,走之前瞧见崔向勇一脸痛苦,神采惨白似纸,好似老了十岁不止,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在他耳边回荡了好久,才消逝下去。
“用不了多久了,等你出了月子,便随我回府!”程默泽赶紧道。
“果然?!”
程默泽面对她的指责,也不晓得说甚么好,嘴里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对不住”,又道:“转头你到了我身边,我天然多顾着你些的!”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恍然直接崔向勇还觉得有个筹议的余地,眼睛赶紧一亮,刚想说些甚么,话到了喉头,却被梁管事下一句,结健结实地噎了归去。
没过两三日,程家却派了人往崔家走了一趟。
崔向勇一听,便是两眼一瞪,当即问道:“何时找到的?怎地不与我家送回?!”
可他这副神态,较着有些鬼怪,崔乐苑恰是疑神疑鬼的时候,当即便看了出来,她一把扯住程默泽的袖子,厉声问道:“你有甚么瞒着我?!我早就感觉不对了,我在娘家好好的,如何被你们圈在了此处?!我爹娘呢?如何不来?!”
而那管事却轻笑一声,说道:“如果大人舍不得,我们也不是不通情面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