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也跟着点了点头。
看了女儿还这般疯颠之态,廖氏那里又能好过了去?腿一软,又差点摔在了地上。人虽没跌倒,可肚子却又不循分起来,一阵盖过一阵的疼痛,让廖氏喊了起来。
于桑回过神来,见父亲怒不成遏,母亲心惊胆战,抽泣不止,内心怕极了,可她几次奉告本身,要沉着,沉着。
魏嬷嬷看着,也不由跟程氏叹道:“大太太也不知那里来的福分,倒是摊上这般好的夫婿。”
“混闹!这个孽障!”
眼看着崔氏痛得浑身盗汗,满脸惨白,于清松急得欲奔出去,揪了大夫过来。
“当真?”
于秉祖看着,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而后又缓缓展开眼,说道:“罢了。你把中馈接过来吧,只让两个儿媳各自养胎去吧。”
穆大夫这副药下去,当真就见了效,廖氏身下淅淅沥沥的血,总算停了下来。可她这刚好,一颗慈母的心又升了起来,非要去看于小霏,这会儿如何了。
“快来人呀,快来人呀,二太太晕倒了。”屋外有小丫环大声喊叫。
廖氏再也站不住了,扑通一下,跌坐到了圈椅上。
于清松一听能够有救,大大松了口气,对着穆大夫又是伸谢,又是嘱托,非常倚重,说得那穆大夫也一副必当经心极力的模样。
“太太,可不能踌躇了!您看看大太太,她这胎就算保住了,那孩子也好不得了。”魏嬷嬷声音虽小,却似彻耳雷声般,将程氏震的一个颤抖。
于小霏倒是不如廖氏这般荣幸了,几个丫环摁着她才气灌下药去不说,这药却没立时就起了感化,她还是禁闭着眼,乱踢乱打,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些胡话。
廖氏闻言皱了眉头:“她这是做甚么?还累着了不成?”
“砰”地一声,于秉祖的拳头砸在结案上,震的案上的杯碟叮当作响。
这个大夫是于家惯常请来问诊的大夫,姓穆,与妇科小儿一道,很有些名誉。
“啪嗒”,廖氏手一抖,那杯用来暖手的茶盅就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老爷,你别问了,不能说,不能说。都是霏儿做错了事,惹了佛祖见怪……”廖氏拉着于桑,边说边又哭了起来。
“穆大夫那边……”程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