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傅平鼻头发酸。
这话立时听进了徐泮内心,他照着傅平说的揣摩了一下,本身确切多是在她面前板着脸的,高兴的时候,未曾风雅展露笑容,愤怒的时候,倒是总节制不住脾气。
那他是不是,也能够向父亲学着些?
“娘!您说甚么呢?!”顾初雨忽的开口打断了徐氏的话,瞪了眼道:“我甚么时候中意表哥了,娘怎地说话就要让女儿嫁他?!我不要!”
傅平捏了捏鼻子,冷静地叹了口气,可他并不知徐泮到底说的是甚么,只道:“伯爷的情意,于女人约莫能明白吧……”
这话顾初雨没有贰言,便接过来道:“那倒是的,除了他不爱笑,总板个脸,其他还挺好的。”
“于家的大少爷?!”徐氏被女儿突如其来的倾诉,搞得一阵胡涂,说道:“你不是同你表哥耍的高兴么?甚么时候跑出来个于家的大少爷?哪个于家?”
“男人哪有整日嬉皮笑容的?你表哥这般我看着极好,你祖母也曾夸过他的。”徐氏当真道,她说着,眉间浮上一丝愁绪,又道:“若这孩子不消带兵兵戈就好了,可他到底是要挑起伯府担子的人,哎……”
他痴长了徐泮好几岁,算是自藐视着他长大的,天然也看着他经历了多少痛苦。直到这两年,徐泮敏捷地生长了起来,仿佛有了一个忠勤伯爷该有的模样,他才感觉徐泮的日子过得顺心了些。
还真是个毛头小子啊!
顾初雨笑着赶紧摆手:“不是,娘,本日醒的早,过来陪您说说话!”
可儿生不快意事十有八九,可与人言语无一二,眼下,又是徐泮一道劫。
好似姜六就不这般,他老是笑呵呵的,那程家女人见了他,也是眉开眼笑的。
徐氏一听,眼睛便是一亮,嘴角也向上勾了勾,点着头道:“你表哥到底年长你三岁,慎重的很。”
徐泮洗了个清爽的澡,用过早膳,倒头补觉去了,可有一人却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以后,又尽早地醒了过来。
徐氏叹了口气,见女儿也目露思考之意,俄然忍不住,道:“若你当真看中了他,娘虽舍不得,倒也情愿替你去求你祖母。你也晓得,你表哥他小小年纪受了这么多罪……娘这个做姑姑的,看着也心疼……”
“她必然不肯再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