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医婆四十岁高低的年纪,穿着朴实又不失礼数,显得人很有着秘闻,若不看她那双过分夺目的眼睛,倒还让人觉得是位女先生。
这会儿于桑发话了,让他大风雅方地敞开了吃,魏笠一颗谨慎便冲动地砰砰乱跳。
魏笠就好这一口,小人家家的,也不知哪回跟着父兄尝了一次,就一向念念不忘的。只这物什初入饭桌不过几十年,有些大夫思疑其对少儿倒霉,却又没有真凭实据,传来传去地,众说纷繁。
“再者说了,皇上对候府甚么态度?那真真一个放在心上,今后候府的女儿,指不定就进了宫去呢……”
于桑见了,还笑着同两个嫂子道:“我就说,他姨娘就是谨慎过分,一个男孩子,那里能似小女人家的,到处限着,到处盯着,就该随了他的性子,让他四周耍玩,才气见多识广呀。”
“难辨?但是看不出男女?”于桑诧异道,攥着帕子的手,也有些发紧。
她说完,崔大太太又接过话来,道:“可不是?去岁莫大夫给安亲侯府旁支的一名夫人看的,也是难辨,那夫人就想要个女人,莫大夫给开的药,好生喝着,可不就是生了个令媛?”
魏笠方才被丫环带去给诸位于家表哥说话去了,这会儿用膳了,于桑又令人把他叫了返来。
于小灵在外间同崔乐苑和于小霏干坐着,耳朵却支得老高,听着那这个莫医婆问诊的细节。
莫医婆笑咪咪地又拿了一瓶一样的出来,道:“这两瓶药,够夫人吃上二旬日,夫人定要按着我写的方剂,共同着吃,半点都不能差的,待二十今后,我再去府上给夫人请脉。”
“这话如何说的?人家那位夫人,嫡出庶出加起来五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没有,可不想要个令媛么?!”崔大太太笑道,提及安亲侯府的事,她如数家珍。
于小灵冷眼旁观,晓得于桑这才刚怀了孕,就起了要将这个庶宗子养废的心机了。
她越说,还越加起了劲儿,又点了于霆的名,道:“我就瞧着霆儿那般极好,若非霖儿打小身子不大好,定也要四周长长见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