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光天化日之下,敢说梁山贼寇的好话,没有几分胆气,绝对是说不出口来。
是个和尚?
可惜我登门拜访的时候,方丈长老说你已经分开大相国寺,说是去少林寺参禅拜佛……怎地大和尚不再少林寺参禅,却跑来这十字坡,还吃得浑身酒气,不怕佛祖见怪吗?”
那戒刀呈现的非常俄然,让马大壮一愣。说时迟,当时快,一杆大枪从天而降,铛的一声击中了戒刀,把那口迅若奔雷般的戒刀打飞以后,深深扎在了马大壮身前。
“陈广,你虽是官身,但洒家在汴梁时,常听人提起你,说你是一个豪杰。
“大和尚,我客岁便传闻过你,说你有万夫不挡之勇。
陈广冷哼一声,向前一步,手中大枪枪头朝下,冷声道:“大和尚,再敢向前一步,休怪我枪下无情。”
大和尚也没想到,竟然碰到了如此敌手。
他手中这杆大铁枪名曰鸭舌盘龙枪,是汴梁第一铸剑师金大将所造,耗时一年,重三十六斤。陈广得枪以后,几近是日夜带在身边,从不离手。他没有立室,也不爱权势,一辈子的精力和心血,都投注在这杆枪上,故而在禁军中又被称作‘枪痴’。
如果不是他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另有身上披发的酒气,高余说不定会以为,这是个得道高僧。
能成为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总教头,必定是颠末无数次应战。
大枪枪身,犹自摇摆。
“那汴梁枪痴,八十万禁军枪棒总教头的陈广?”
“好枪!”
“长老,救我……我是梁山的人。”
他大吼一声,禅杖舞动呼呼作响,如同一股暴风暴雨,便扑向了陈广。
“你这男人,倒使得好枪,为何要助纣为虐?”
一口戒刀,从解差昏倒的石头前面飞出,直奔马大壮。
大和尚声如洪钟,中气实足。
陈广则冷哼一声,大枪如龙。
罡风四溢,圈子越来越大,乃至于高余有些站不稳,连退数步。
马大壮见状大怒,一脚踹在了杜少三的肚子上,踹的杜少三顿时惨叫连连。
高杰曾向他先容过,陈广乃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
可没想到……”
枪杖交击,巨响声不竭。
就在这时候,陈广俄然后撤两步,横枪在身前。
为何要难堪这位兄弟,去帮那奸人做事?听洒家的劝,放了这位豪杰,洒家也不想与你为敌。如若不然,就休怪洒家不讲情面,哪怕是是汴梁第一枪,也毫不容你。”
鲁智深暴露一脸遗憾神采,收回一声感喟。
大和尚吼怒一声,禅杖舞动,风雷声起。
“我叫陈广。”
陈广却没有脱手,反而浅笑着,沉声问道。
高余说完,顿首与鲁智深一礼,“大和尚,贫道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