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也没想到,竟然碰到了如此敌手。
据高杰说,陈广十年中,历经大小应战共三百余次,无一败绩。
一个宏伟的男人,从石头后走出来。
他刚要开口,那大和尚已经大步上前。
这,绝对是个没法无天的家伙。
“那汴梁枪痴,八十万禁军枪棒总教头的陈广?”
他搔搔头,道:“洒家是去了少林寺,只是那些和尚,死活不肯与洒家参议,每日里让洒家随他们念佛参禅,半年下来,洒家这嘴里都淡出个鸟来……前些日子,洒家听人说梁山泊有一伙豪杰,个个拳脚过人,并且义薄云天,以是便想来熟谙。
只看陈广,便知端倪。
“为何停止了?洒家打得正鼓起,来来来,我们再战三百回合。”
陈广对他的出言不逊,浑不在乎。
如果不是他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另有身上披发的酒气,高余说不定会以为,这是个得道高僧。
“废话太多!”
陈广神采一变,也生出肝火,手中大枪如蟒蛇昂首,唰的笔挺刺出。
大和尚吼怒一声,禅杖舞动,风雷声起。
“好枪!”
“陈广,你虽是官身,但洒家在汴梁时,常听人提起你,说你是一个豪杰。
枪杖交击,巨响声不竭。
“甚么人?”
“大和尚,我客岁便传闻过你,说你有万夫不挡之勇。
陈广却没有脱手,反而浅笑着,沉声问道。
大和尚明显是晓得陈广其人,不由眉头一蹙,“洒家在汴梁时,曾闻陈广乃是一条豪杰,现在一见,令洒家绝望……你不好幸亏汴梁做你的总教头,为何来助纣为虐?”
大枪枪身,犹自摇摆。
他不但不恼,反而更加镇静起来……打得鼓起时,他吼怒一声,将身上的僧袍扯掉,暴露精干的上半身。这厮僧袍下,竟然是不着寸缕。精彩的牡丹纹身,几近覆盖了满身。汗水,在肌肤上闪动晶莹的光芒,更烘托出那纹身,格外的华丽精美,栩栩如生。
大和尚厉声喝道:“但是是个助纣为虐的小人,洒家本日要为民除害,饶你不得。”
他大吼一声,禅杖舞动呼呼作响,如同一股暴风暴雨,便扑向了陈广。
马大壮固然力量大,可要说这拳脚,倒是不入流,算不得太高超。
“大和尚,但是大相国寺的花和尚鲁智深吗?”
“恰是。”
是个和尚?
陈广则冷哼一声,大枪如龙。
因而,他扯着脖子,冒死喊叫。
大和尚拳脚如何?
戒刀的速率很快,如同一道闪电。
就在这时候,陈广俄然后撤两步,横枪在身前。
鲁智深却勃然大怒,“洒家好言好语的劝你,你却笑话洒家,是何事理?”
可惜我登门拜访的时候,方丈长老说你已经分开大相国寺,说是去少林寺参禅拜佛……怎地大和尚不再少林寺参禅,却跑来这十字坡,还吃得浑身酒气,不怕佛祖见怪吗?”
“衙内……”
他身高六宋尺三寸,几近190公分,长的面阔耳大,鼻直口方。看体形,略有些肥大。他身穿灰色僧袄,脚下一双抓地靴,牛山濯濯,手持一口沉甸甸,明晃晃的禅杖。
罡风四溢,圈子越来越大,乃至于高余有些站不稳,连退数步。
也恰是这全胜的战绩,令他坐稳了总教头的职务,在汴梁城更有‘汴梁枪棒第一人’之佳誉。与他齐名的,则是那御拳馆中,有‘汴梁拳脚第一人’之称的周侗。
陈广闻听,不由得哈哈大笑。
高杰曾向他先容过,陈广乃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
“长老,救我……我是梁山的人。”
鲁智深暴露一脸遗憾神采,收回一声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