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愣住，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问道：“你们……顺道？”看向柳非烟，“你不是住在如烟谷的么？跟浔阳明宗扯甚么干系？”
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北堂寻挠了挠脑袋，不美意义地笑了笑，道：“我确切不懂，师父一心教我经纶武功，并且也说我今后如果做了宗主，就不必老是下山了，也就不需求懂奇门遁甲。以是每次我高低山，都是有同门师兄弟陪着一起的。”
“另有，昨日清闲门传来动静，大弟子欧阳晓已经回到门中，继任掌门，择日与欧阳晴结婚。并且……”元谷顿了一顿，道，“新任掌门上任所下的第一道号令，便是不与碧落教和沉月宫为敌。”
明秋元望着岑风，茶雾氤氲蒸腾，半晌叹了一口气：“掌门师兄，五十年了，你与百里师姐的这些恩仇，也该处理了。”
柳非烟看着单飞那张脸，不无讽刺地笑了一声，回身便走：“走罢，既然是你师父要你归去，想来明宗也要有大事了。”
“是。”元谷掩门拜别。
那浅瓮底部已铺了薄薄的一层黑血，冒着丝丝寒气。
“当年师父并未做错，她偷习禁术，本来便违背门规，若不除根，武林大难恐怕来得更快。”岑风道，“谁知她已经将整册古籍皆熟记于心，即便废了武功亦能再次拾起，变成武林大祸。我只悔怨，五十年前未下狠心杀她。”
韩雨微取过一旁的丝绢，拭净左手的血液，然后将手套重新戴起，悄悄吐出一口气。
“我可不是独居在此，柳儿已经返来，此时正在南坡汇集凌晨的雪水。”岑风沏了茶，搁在了劈面人身前，笑道，“明宗在山腰上持续了几百年，早将这碧霄山的一草一木皆握在了掌中，熟谙的处所才是最好的。如果让你们来这山顶上建派立宗，那些年青人不免受不了这险地苦寒。”
“碧落教和沉月宫那几个门派毕竟年青，而临风山庄又有魔宫作为后盾，恐怕……”
“……傻小子啊，看来明宗那些故乡伙也没那么体贴你，如果我啊，早把你从这是非之地拖出去了。”
几十年未曾听到这个称呼，岑风品茶的行动微微一顿，然后将盏中茶水缓缓饮尽。
柳非烟哼了一声，道：“老娘是碧霄山顶上土生土长活到这么多岁的。二十年没归去，现在也想归去看看那茅舍还在不在。”对单飞道，“中原的事情就交给你和祈家那小子了，别给我惹出祸端来。”
不与碧落教和沉月宫为敌……呵，怕是受了那两人的恩德了。
见他这个模样，北堂寻耐烦地解释道：“世人皆知明宗在浔阳，但实际上浔阳城内不过是明宗外宗弟子修习之地，而内宗弟子皆在浔阳以外十里的碧霄山上。你们说的碧霄山上阿谁无人可入的阵法，实在就是明宗的护宗大阵。”
“你几十年都未曾上山来一趟，说罢，本日前来，所谓何事？”
老者顺着小径走进板屋，深厚雪地中留下一串足迹。
柳非烟剐了他一眼，道：“沉月宫里有无涯和雪升我很放心，只是比来那只小狐狸像是着了魔风普通不得安生。这小狐狸也是碧霄山上长大的，我此番归去，也将它带归去，看看究竟出了甚么弊端。你小子，看好碧落教，如果出了半点不对，等老娘返来扒了你的皮。”
北堂寻点头。
岑风笑着摇了点头，道：“这你不必担忧，我已将小巧诀送入了其仆人手中，中原武林这几年，有一批很不错的年青人。”
明秋元舒了舒眉头，道：“也是，这些事情我们本来不该插手。但魔宫之祸毕竟是因我明宗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到最后，必定要由我明宗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