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风与百里丞艳比武的余波强到了一个凡人难以设想的境地,如果此时有武功稍弱的人待在这山顶,恐怕会被那劲气生生震得七窍流血而死。
岑柳甫一见百里丞艳将目光转过来便觉不好,身前一道逼人的气味裹挟着冰冷的杀意劈面而来,心下一紧,身后却无路可退,下一刻那张惨白妖艳的脸便至面前,腾身向上,掌中蓄力欲与之硬抗,耳际却蓦地插/入一声怒喝――
兰箫搂着她,低头在她发间悄悄一吻:“并非必死无疑,只要在她杀了我之前先杀了她,那统统便迎刃而解了。”
白轻墨将莲和璧塞在他的手里,道:“你带着它下山,分开这里,在中原等我。”
一把毒粉洒向双生子,柳非烟十指指甲上闪现一片紫灰色,锋利的指甲如同利刃普通锋利,与坚固的玄铁锁链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碧色衣衫在空中飞舞,丹凤眼中俱是厉色,一手握住那横扫而来的锁链,毒气与锁链相触,收回滋滋的声响,那锁链大要熔化成一片薄薄的黑雾齑粉,她狠狠一扯锁链,将双生子拉近,另一手蓄力成爪,指甲上乌青的寒光一闪,朝着劈面那人的面孔飞速抓去。
兰箫一掌拍向劈面,被那双生子身形一动避开了去,淡笑:“幸运罢了。”
“老妖妇,你敢!”
“这裂缝……”白轻墨眉头微动,“当日的裂口可没这么大。”
来人恰是柳非烟。
血液顺着下巴滴落在冰冷的空中上,百里丞艳后跌数步才稳住身形,她的神采变得青紫,较着感到一股凝实的寒意渗入五脏六腑,心头警铃高文,当即封住本身几处大穴,一掌拍在胸口,一口浓稠的玄色血液吐出来,正冒着丝丝寒气。
已经模糊猜想到她所要说的话,白轻墨握着莲和璧的指尖发紧,不远处岑风面露哀戚之色,她缓慢地看了一眼兰箫,又看向那笑容中含着三分猖獗三分恨意的百里丞艳,神采发白:“不要说了。”
两道紫光别离斩开火线两侧拦路的铁链,白轻墨脚尖一点,身形如同一道紫色流光,顺势疾拍向百里丞艳,后者发狠横挥袖袍,劲力量道实足与她相撞,她旋身再次上前,百里丞艳眉心那一朵玄色莲花震惊了一瞬,周身黑雾突地向内收缩,下一刻狂乱地喷涌而出,澎湃的劲气击在白轻墨的胸口,浓厚的腥甜气涌上喉间,她咬牙,顶着劲气猛地一掌拍去,正中百里丞艳胸前。
兰箫搂住她,目光有些感喟:“别担忧,现在不是还没事么。”
“放屁!”柳非烟啐了一口,骂道,“要不是你活得不耐烦去练甚么《大灭尽经》,弄得子子孙孙腑脏灭亡,这岑氏人丁也不至于本日这般残落。老娘的丈夫就是因你而死,你本日还敢来杀我儿子,这五十年你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武功高又如何样?你觉得全天下就你一小我唯我独尊不成一世?老娘奉告你,中原武林的人可没这么好欺负,你在踏入中原的那一刻起,便必定要挫骨扬灰!”
白轻墨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莫非还没受过一点伤么?杀他一人,绰绰不足。”言罢,手中紫光闪现,上前几步,目光落在那双生子冷冰冰的双眼中,“本日,你的命,本宫收下了。”
百里丞艳嘲笑:“你觉得如许就能救他么?就算莲和璧不在你身边,它也一样庇护着你的性命,天意不成违,你这情郎必定要替你去死。小丫头,你一小我具有两条性命,这但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兰箫身形一动插/进柳非烟和那双生子当中,一招便击退对方。柳非烟腾脱手来,见到兰箫出招凌厉至极,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你也冲破第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