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墨咬起牙。
百里丞艳笑得愈发畅快:“莲和璧能够保住你的性命,乃至能够帮你获得这全部武林,但是,你想要的东西,永久都得不到。它认兰箫为主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替你去死,它从你出世起便是要庇护你的呀,当然要选一个最合适的人,让贰心甘甘心为了你走向万劫不复!”
血雾喷洒而出,百里丞艳身形急退。兰箫体内一阵气血翻涌,面色微白,凝神沉气,缓慢上前接住了急退的白轻墨。
白轻墨从袖袋中取出莲和璧。
百里丞艳嘲笑:“本来也是岑氏的后辈。当年在你丈夫病入膏肓之时,岑风不肯施救,弃你丈夫性命于不顾,你现在竟还肯站在他那一边?”
“这裂缝……”白轻墨眉头微动,“当日的裂口可没这么大。”
莹白剔透的玉璧在暗淡的天幕下泛着温润的光,两朵莲花在此中悄悄漂泊着,但那正中心的一条裂缝却极其刺目。
一把毒粉洒向双生子,柳非烟十指指甲上闪现一片紫灰色,锋利的指甲如同利刃普通锋利,与坚固的玄铁锁链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碧色衣衫在空中飞舞,丹凤眼中俱是厉色,一手握住那横扫而来的锁链,毒气与锁链相触,收回滋滋的声响,那锁链大要熔化成一片薄薄的黑雾齑粉,她狠狠一扯锁链,将双生子拉近,另一手蓄力成爪,指甲上乌青的寒光一闪,朝着劈面那人的面孔飞速抓去。
白轻墨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莫非还没受过一点伤么?杀他一人,绰绰不足。”言罢,手中紫光闪现,上前几步,目光落在那双生子冷冰冰的双眼中,“本日,你的命,本宫收下了。”
“放屁!”柳非烟啐了一口,骂道,“要不是你活得不耐烦去练甚么《大灭尽经》,弄得子子孙孙腑脏灭亡,这岑氏人丁也不至于本日这般残落。老娘的丈夫就是因你而死,你本日还敢来杀我儿子,这五十年你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武功高又如何样?你觉得全天下就你一小我唯我独尊不成一世?老娘奉告你,中原武林的人可没这么好欺负,你在踏入中原的那一刻起,便必定要挫骨扬灰!”
岑柳甫一见百里丞艳将目光转过来便觉不好,身前一道逼人的气味裹挟着冰冷的杀意劈面而来,心下一紧,身后却无路可退,下一刻那张惨白妖艳的脸便至面前,腾身向上,掌中蓄力欲与之硬抗,耳际却蓦地插/入一声怒喝――
劲气化作刀刃,自上而下劈过,岑风抬手运力相抗,身前身后的空中构成一道庞大的深坑,如同被重刃砍入。
“外人?”柳非烟冷哼,“跟你有仇怨的可不止碧霄山一家,何况我柳非烟师承明宗,更是岑柳他娘,要说外人,你这个被逐出师门的丧家之犬才他娘的是外人。”
白轻墨后退一步。
柳非烟转头看了一眼半跪于地上咯血的岑柳,再看了一眼不远处被兰箫接下的白轻墨,然后转头死死地盯着百里丞艳,眼神狠戾阴沉,似是要将其碎尸万段:“老妖妇,敢在老娘面前动老娘的儿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兰箫一掌拍向劈面,被那双生子身形一动避开了去,淡笑:“幸运罢了。”
兰箫道:“你如果想要我不死,便必须保住你本身的命。”
百里丞艳望向岑风,口中倒是对着白轻墨道:“你去问问你这曾祖父,他当真不晓得莲和璧的感化?碧霄山上一向都传播着一句话――虽分二身,原为一体,若不相融,必亡其一。”说着又看向白轻墨,“你当真觉得你挨我尽力一掌能够活到本日?这莲和璧在你出世之时认主,多年以后又认主兰箫,你觉得这只是偶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