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滚烫的针头缓缓陷进光滑柔嫩的皮肤,颈后那一簇没法忽视的锋利痛意缓缓刺激着麻痹已久的神经,滚烫的温度仿佛传达到指尖与发梢,升起了好久未能变更的体温,固然非常疼痛,却令白轻墨悄悄吐了一口气。
柳非烟闻言瞪起眼睛,非常不满地抱怨:“一点儿客气都不会,真不晓得你在江湖上是如何混的……”
明玉接到叮咛,将白轻墨浸泡在药水中的双臂抬起,放在了木桶边沿。
白轻墨因而顺着话头说下去:“青城派与我们二家树敌,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说不准本宫与兰教主出来的这几日,江湖上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呀。”
白轻墨顿时浑身一个抽搐,一口血箭“哧”地喷出,玄色可怖的血液喷洒在屏风上,狰狞万分。痛叫淹没在喉头,白轻墨顷刻便欲从桶中挣起,水花四溅,扎着针的手腕差一点就要错位。柳非烟死死抓住白轻墨的手腕不放松,银针还在堕入,疾声号令道:“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柳非烟一双丹凤眼刹时肝火可喷天,狠狠地一甩手,一把银针全数钉入墙内,旋即用力一拍木桶,破口痛骂:“臭丫头,痛死了不会叫出来啊?!老娘一大把年纪了又不会笑你,如果把舌头给咬断了,老娘花这么多神情给你解毒岂不是一下子被你付诸东流了?!”
既然宫主叮咛了,折阙便行了个礼,然后退下了。
接过明玉递过来的银针,柳非烟安抚性地拍了拍白轻墨的手背:“丫头,放松点,痛就叫出来,憋很多难受。”
柳非烟终究一咬牙,道:“成交!”
白轻墨安抚地颔了点头,道:“听柳谷主的话,临时出去候着。”
兰箫拱了拱手,道:“实不相瞒,白宫主的莲和璧已经在本座处存放好久,现在本座特地前来如烟谷打搅柳前辈,为的也是这莲和璧的事情。”
柳非烟一愣,旋即跟着白轻墨超出她肩头的目光回身,当看到兰箫的时候有一瞬的错愕:“如何又是你这臭小子?”
柳非烟凤眼微眯:“你想晓得莲和璧当中的奥妙?”
柳非烟抬起下颌,瞥他一眼,非常不屑隧道:“那是当然。”说着击了击掌,“明玉,水放好了没?”
明玉过来将白轻墨扶出木桶,柳非烟清算好银针,道:“外头的人都不是甚么好对付的,闻声里头的动静恐怕都要等急了。”说着从明玉手里接过白轻墨的胳膊,“明玉,你去把这丫头阿谁保护叫出去。”
柳非烟拿起白轻墨的手打量了半晌,那只手肤色惨白,指甲上泛着淡淡的青紫色,明显是中了毒的表示。抽出小刀,在那惨白的食指尖上悄悄一划,立即有乌黑的鲜血滴落到早已筹办好的小碟子里。
目不转睛地盯动手中缓缓旋进的颀长银针,柳非烟叮咛:“把她两只手拎出来。”
白轻墨靠在床上,折阙立在一边,兰箫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三人都看着坐在白轻墨床边的柳非烟。
看着兰箫出了房门把门带上,柳非烟才转过身来,号召那被称作“明玉”的女子将白轻墨挪移道屏风前面,宽了衣,放进早已筹办好的热澡盆里。
白轻墨闻言微微展开眼:“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柳非烟背对着坐在澡盆里的白轻墨,摊开布袋,一根一根挑着银针,嘴里呶呶不休隧道:“丫头,你可得坐稳了,桶里的水但是喝不得的,你如果喝下去再中了毒,那我都没那精力再救你一回了,闻声没?”
“哎呀,不就是没见过么?”柳非烟凤眼一挑,“你觉得老娘是江湖上那等庸医,没见过的东西就不会用了?奉告你,这世上还真没有老娘解不了的毒!以是呀,别一副将近死了的模样,老娘看着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