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晓顿时喜上眉梢:“本来是明宗少主,久闻大名,本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说着拉过自个儿的师妹,“来,晴儿,快快见过北堂少主。”
北堂寻则瞟了一眼面无神采的单飞,拱拱手道:“好。”
可贵听到单飞说这么多的话,北堂寻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有些浮动,道:“杀人,那不是罪过么?如何会有报酬了杀人而练武?”
正在这当口儿,世人忽听得中间□□来一个声音。
缓缓展开眼,白轻墨的神采是前所未有的惨白。
单飞望了望天,再望了望北堂寻,道:“喂,这位公子,叫你呢。”
“哎,那位公子,请留步。”
北堂寻亦举杯与他碰了碰,道:“鄙人定会记得。”
深谷敛雾,暗香浮散。
北堂寻回过甚,瞥见那鹅黄色裙子的女子正朝着他们这方招手,因而便停下了,等他们兄妹二人过来。
欧阳晓点点头,道:“确切。倾云楼的买卖触及天下各个行业,其保藏定然不俗,说不定会有一些个武功秘笈甚么的也未可知。这不,我便带着师妹出了门来,企图往那流云吹烟阁碰碰运气。”
北堂寻问起单飞对江湖上的事儿如何晓得得这么清楚,单飞道他畴前是跟着徒弟走镖的,在镖路上,对这些七七八八的事儿大多都听大师伙儿过那么一点儿,是以晓得的比较清楚。
单飞眸子子一转,用胳膊肘捅了捅北堂寻,道:“依我看,这倒是个好去处。”
那女子看了北堂寻一眼,她的师兄立马在一旁说道:“这位公子说的不错。是了,这钱你就拿去吧,给你老母亲治病,也算给我们积点福德,不过下次可不准再偷了。”
不等北堂寻发话,一旁好久未作声的的欧阳晴便出了声:“我们看二位漫无目标,这么子也不是个别例,不如与我们同业,去看看那流云吹烟阁是个甚么样的势头,一起上也好有个伴儿。”
欧阳晓含笑看了一眼本身身后含娇带怯的小师妹,抬手一指路边的酒楼,道:“相逢便是有缘。我们师兄妹二人与二位本日相逢于此,亦是天公作美,如此可贵的缘分,你我四人何不进酒楼一叙?”
正沉默间,俄然听得一阵喧闹声。
庞大的瀑布以后,靠近山岩的水潭中,白轻墨盘腿端坐,双手中一朵紫色莲花的光影逐步消逝,收起了内力。
欧阳晓点点头:“那恰好一同去姑苏,那儿到时候可热烈了,说不定真能淘得一本武功秘笈,给兄弟你熬炼熬炼。”
“小兄弟,既然急用,我这里有一点川资,不如你先拿去给母亲治病吧。”
那欧阳晴跟着师兄走过来,半垂着头,全然不复方才找人要钱时的威风,非常矜持地向二人行了个礼,道:“小女子欧阳晴,见过北堂公子、单公子。”说完偷偷瞄了一眼北堂寻,脸上顿时飞上两抹红晕,敏捷地退到了自家师兄身后。
单飞抹了一把盗汗,正筹办拎着乱做好人的北堂寻从速遁走,却听得身后一声叫喊。
“折阙,到外头候着,本宫一刻便后出来。”
鹅黄色衫子的女子见势有些不妙,听了那人的出身,明眼人一看就晓得是随口编的,却一时拉不下脸来接那钱了,又感受不好结束。
单飞再次叹了口气,拍拍北堂寻的肩膀。这小子,公然是有点接管不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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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折阙施礼后退了下去。
“宫主,您……”
“还是不可么……”
北堂寻亦揖了一揖,回道:“鄙人北堂寻,拜师明宗。这位是单飞兄弟。”
正对峙间,只见那偷儿一头跪了下来,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拉住女子的裙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蜜斯饶命啊,小人家中老母病重,但是家里积储连一个馒头都买不起,只好上街来偷……蜜斯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会吧……”说着把荷包从衣兜儿里掏了出来,颤颤巍巍地奉上给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