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以酒为谋,共图大业,豪情万丈。
黑道之间的比武,没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也不存在甚么以大欺小没面子,在这里,有的只是真工夫。暗器啊,毒药啊,乃至是群殴,任他是甚么千奇百怪的兵器都冒出头来,能赢就是霸道,只要你将敌手打下台,那么就没人敢说三道四。是以,黑道比武虽有明招,阴招倒是层出不穷,各种下三滥的手腕都被使出来。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你来我往一阵,一个又一个的被打下台去,端的是有声有色,惊险万分。
“……”
庞大的锣鼓被敲响,锣声传遍周遭百里,震得人精力抖擞,雁飞鱼跃。
公然不出料想,南朝庭此番例行公事设席华清州,除了如以往那般陈述一些吵嘴两道局势窜改以外,还特地提到了乾坤盟与那势头正盛的魔宫。
白轻墨瞧了他一眼,扬了扬精美的下颌:“依本宫看,宇文少主还是能扛几斤担子的,接下来的场面必然不会有趣。反正也大老远来了一趟,有人家好吃好喝接待着,你我便好好坐在这儿,看看本日究竟有甚么好戏罢。”
真想看看那张脸上一贯冷沉素净的神采被扯破的模样,究竟是如何的一种风情。
白轻墨似笑非笑:“依我看,你是担忧现在天下大乱,倾云楼的买卖也没畴前那么好做了罢?”
接下来进入通例的比武环节。
“能见到各位不远万里来到我华清州插手我们黑道大会,鄙人深表谢意。我们大师本日相聚于此,为的不但是将我们黑道发扬光大,更是为了中原武林的万世承平。在此,让我们以酒作嫁,共祝我中原武林――万世永昌!”说着将红布一摘,酒坛向前一挺,“各位,干!”
黑道,也就是这么个气候么……
“宇文少主真乃大丈夫也!”
宇文熙和开了个场,便从擂台上退下,让早已等不及的屠煞抡着九环大刀翻身上了擂台。
宇文熙和一身玄色滚金边蟒袍,在日落夕照之下显得益加华丽非常。长身玉立于高台之上,宇文熙和一手端起酒坛,很有气势地向四周扫视一圈:
这擂台比武一贯是南朝庭华清州之会的一大看点,启事在于这与白道的比武完整分歧。
酒坛子摔碎的声音突然响起,台下人群中俄然一阵动乱。只见几人俄然倒下,别的另有几人捧着肚子嚎叫着在地上打滚。
味道这么快就传上来了,看来,宇文熙和方才实在是血战了一场么……
凌昭云不觉得忤,反而向着走廊另一头看不见的处所扬了扬下巴:“你如果不肯打,让那边那位出来与我过过招也行,反正你们二人半斤八两,也好让我摸摸你的根柢。”
氛围中模糊漂泊着一丝如有若无的腥气,若非对鲜血极度敏感的人,底子嗅不出来。
“此乃我黑道大幸!”
白轻墨转过眼来,笑意盈盈:“本宫即使不在颠峰,却也无损多少修为。倾云楼主一表人才,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得落花流水,那可有伤我两家情分。还是说,你肯定能赛过我?”
惊骇的叫声终究传出来――
现在长空派已经完整沦为魔宫虎伥,影芙门以及各大门派被搅得整日不得安宁,全部中原武林的烦躁和对魔宫的惊骇正在飞速滋长伸展,这是挑起大乱最无益的机会……回想起中午在望醉楼三楼上与那名女子比武的顷刻,那一张绝美的脸庞上,除了带有一丝目中无人的刺目神情,几近没有任何颠簸。
“啪!啪――”
擂台上,九阍阁青阁中人突然撒出一把飞蝗石,劈面二人猝不及防被暗器偷袭,后跌数步。白轻墨端着茶盏,道:“如果不出不测,他们这架估计该打到申时末,看日头现在才未时。唔,你如果此时去换一身衣裳,改改妆容,再下去与他们痛快地杀一场也是来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