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抚上心口,“没有了心,任人如何,也是碰不得的呀……”
两个守在舱外的侍童见此,恭敬地走上前来,一人撩起水晶珠帘,一人往里一摆手,做了个‘请进’的行动:“女人请进。”
沉默过后,白轻墨淡淡开口:“既然想要合作,我想,兰教主该当拿出一点诚意来,不然,本宫怕是难以苟同。”
兰箫嘴角还是上扬。
兰箫道:“是否便是那有‘美酒玉液’之称的——君山银针?”
“哦?”白轻墨垂下眼眸,似是正细心地察看杯身上的斑纹,“教主出入江湖多年,才干武功皆是鲜有人及……本宫倒是亦想与教主交友,何如必于畴前机会可贵。”
两人笑容浅浅,旖旎的氛围未淡去分毫。
而此时的船舱内。
画舫舱外,美丽的女子手撑竹篙,绽颜嬉笑。
“只是,若再不寸进,恐怕这命,也该保不住了……”
“宫主感受如何?”
细雨迷蒙,蓼烟疏淡,碧云湖上仿佛覆盖着一层江南女子织出的轻纱,雾气昏黄,模糊可见桥上素伞零散,远处岛中翠竹朱檐,相映成趣。几对七彩鸳鸯相并游于湖上,在迷蒙的烟雨中,交颈缠绵,窃窃低语。忽而见画舫自雨中驶来,扒开昏黄的雾纱,使素净的碧程度增几抹亮色。
墨发舞动,半遮眉眼,唇上嫣红的色彩仿佛也淡了几分,不带一丝豪情,却异化着些许的感喟。
统统回归沉寂,两人的眸色安宁下来,有着淡淡的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却幽深难懂。
白轻墨冷嘲笑道:“是么。”
白轻墨眸色微微一沉,他公然瞥见了。樱花瓣似的指尖微微施力,面上却笑得愈发美好。
兰箫一笑,双手击掌,立即有侍童出去,手里拿着一包茶叶似的东西。
“教主的意义……是想为本宫宽衣么。”
“这倒是本宫的错误了。”白轻墨微微眯起眼,如花的笑容逐步转冷,身子猛地前倾,“那你就尝尝!”
“洞庭碧螺春。”一股热流暖暖流入喉间,白轻墨细细地品了品,道,“饮其味,头酌色淡、暗香、鲜雅;二酌翠绿、芳香、味醇;三酌碧清、香郁、回甘,鲜爽生津,暗香幽雅。确是好茶。”
“你可知,本日,是甚么日子?”
“是生日,亦是,忌辰。”
白轻墨在檀木桌旁坐下,看了一眼桌上倒扣着的茶杯,又望向站着的兰箫,道:“来者便是
待看清面前的景象,饶是定力沉稳如沉月宫主,面上也不由得掠过一丝青气,紧接着是毫不粉饰的讽刺:“这明白日的,也行这等入夜来游丝软系飘春榭的雅事,教主真是好兴趣。”
白轻墨放下杯盏,绽颜悄悄一笑,“你如果有这个胆色,无妨试一试。美色当前,我……倒是求之不得的。”
双足点落在船头,船底泛动出波纹一圈圈荡开去。
两人身形一动,兰箫身上重力一轻,白轻墨已经落在地上,因而浅笑着起家,清算好衣衿,方才风骚的模样早已经不知所踪。
兰箫放下杯盏,茶杯与茶托碰撞收回“嗒”的一声轻响,在沉寂的船舱内显得格外的悠远清脆。
锦榻上,碧落教主鄙人,不睬会胸前看似有害的莹白指尖,笑得一派温润。
“哦?”兰箫眼眸低垂,模糊有幽光流转,“想来,行窃之人究竟是何身份,宫主早已有了定论。又何必再问箫。”
朱红的嘴唇缓缓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悄悄启唇:“本宫……正有此意。”
午后,流云吹烟阁。
白轻墨也不睬会,翻开帘子,径直往里间去了。
凌昭云无法一笑。
白轻墨亦接口道:“教主戏艳群芳,轻墨只担忧工夫不敷,怕是入不了教主的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