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快速睁大:“忌辰……”
白轻墨在檀木桌旁坐下,看了一眼桌上倒扣着的茶杯,又望向站着的兰箫,道:“来者便是
袅袅青烟销脂墨,燕飞春迟锁重楼。
……终究切入正题了。
“只是,若再不寸进,恐怕这命,也该保不住了……”
凌昭云望着她,微微张口,却又止住,并不答话。
一时候,香气环绕的船舱就只剩下瓷杯中茶水扭转的声音。
他说的,她心知肚明;
“雨前龙井。”放下茶盏,兰箫摇点头道,“香馥若兰,饮后齿间流芳,流云吹烟阁的茶叶公然是上等的好茶。却并非本座常爱喝的。”
“是生日,亦是,忌辰。”
两只手,蓄势待发,企图较着。
“唉,赏美景,不如赏美人。”凌昭云摇着玉扇,笑得无所谓,“待会儿回到岸上,开一间上等雅间,你我二人对卧而赏,岂不更妙?”
白轻墨接过茶盏,将其放至鼻下,悄悄嗅着,然后啜了一口。
沉默过后,白轻墨淡淡开口:“既然想要合作,我想,兰教主该当拿出一点诚意来,不然,本宫怕是难以苟同。”
锦榻上,碧落教主鄙人,不睬会胸前看似有害的莹白指尖,笑得一派温润。
兰箫嘴角还是上扬。
粉色帐帘含混地放下,将船舱内与外界隔断,自成一个天下。舱内满盈着淡淡的檀香与茶香异化的味道,渗入在暖意融融的氛围里,沁民气脾。
这才抬眼打量面前用侧面对着他正拢鬓的女子。全然不似在临风山庄时的盛装华服,那是咄咄逼人当中的魅惑天成。现在这一袭素净的白衣,穿在她的身上,一时生出又平淡如出水之莲的气质来。非论哪一种,却都是人间独一,再无任何女子能够企及。
最后一张冥纸跟着话音落下,飘落贴在了碧绿的湖面上。
“可贵进一次这类处所,不好好地咀嚼一番,如何对得起凌楼主的热忱接待?”
“畴前,家里也有这般大的湖。”
白轻墨眸色微微一沉,他公然瞥见了。樱花瓣似的指尖微微施力,面上却笑得愈发美好。
“教主的意义……是想为本宫宽衣么。”
朱红的嘴唇缓缓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悄悄启唇:“本宫……正有此意。”
“风景实在耐人寻味。是个男女幽会的好去处。”
白轻墨似是并不筹办听他的答复,又转过身去,面对着那一片广漠的水域。湖面粼粼的波光透太轻浮的雨雾,映入她昏黄乌黑的眸子里。
半晌,又听的劈面人幽幽一叹。
凌昭云几乎笑出声来:“你是奉告我你想家了么?”
兰箫抚摩着腰间的玉笛,道:“只如果箫力所能及,定然在所不辞。宫主请讲。”
“胭脂何事,都做色彩染芙蓉。”
“本座曾有幸与朋友同游,对这美酒玉液亦是有些许体味。”兰箫手指悄悄地抚摩着光滑乳白的杯身,“君山银针不管制作亦或泡制,工序皆极其烦琐,是以鲜有农夫情愿莳植此类茶叶。但是此茶一旦成炉,便香气清鲜,叶底敞亮,暗香沁人,人间少有茶叶能与之媲美。”兰箫似是非常谦恭地赞道,“宫主公然层次极佳。”
言未尽,船身一晃,面前白影一闪,人已经掠过水面,向那头飞去。
凌昭云微微挑眉。
沉月宫主在上,不瞥一眼腰间仿佛含混的手掌,笑得一贯魅惑。
兰箫再次开口:“最难消受美人恩,宫主这等倾国美人,箫是怕玷辱了。”
兰箫状似猎奇地问道:“那,现在是否已然抓住那盗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