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神驰着能再看一场好戏,因为现在已值傍晚,这武林大会开了整整一个白日,也该结束了,倘若没有人持续应战,本年的大会就算是结束了。
一些心机灵敏一点儿的江湖人士,顿时嗅出了一丝分歧平常的味道来。
但韩子龙没有让任何人绝望。
白清城被呵叱得一句话都不再说,而那边陈鹏飞还在地上躺着,那位陈家的长老也是一副“要杀我们家少主就从老夫的尸身上踏畴昔”的模样,韩临东作为此次武林大会的东道主,固然头疼,但好歹地下这么多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也不能草率地处理。
只见日头已经西斜,橙红的夕照透过天涯你的彩霞洒落在山头上,映托着满山的黄叶和鲜红的擂台,有一股苦楚而瑰丽的味道。
这工夫比之方才的陈鹏飞又要高上几分,先时白轻墨横空杀出来时也没太显山露水,那么韩子龙这一身的工夫,在场上也就算是第一名了。
无人应战,这武林盟主之位韩子龙是坐定了。这么多年来一向都是临风山庄,倒也成了风俗,只是涓滴没有变动,不免让人感觉有些无趣。
这声音浑厚非常,在这时候打断,莫非是甚么隐世强者出山了不成?
苍山派。
韩子龙站在擂台上,兀自岿然不动。
“苍山牌照空凌,就教韩至公子绝世神功。”自称司空凌的男人站在韩子龙的劈面,手上一把瑶琴,面貌端庄,风采翩然。
陈鹏飞是绝对不能死的,而沉月宫主最好也不要获咎得太短长。
大略打量了一眼那天外来客,韩临东神采不是很好隧道:“这位公子……”仅仅吐出几个字,韩临东盯在那男人脸上的眼神忽地一滞,然后蓦地充满起失态的震惊。
与此同时,站在韩临东中间的韩子龙,也满脸不成置信地踏前一步。
突生变故,统统人都将目光送至那传来声音的天涯。只见一男人一袭绿色长衫,自远处飞来,脚步不疾不徐,却非常的敏捷,转眼便落在了擂台上。
此言一出,台下又出现一阵唏嘘。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从天涯传来,打断了韩临东的最后陈词。
这到底是……如何了?
看那轻功,沿承了临风山庄一贯的功法,固然不如方才沉月宫主露的那令人措手不及的一手,但仍旧是不俗,不俗至极。
除此以外,这沉月宫主方才还清楚要置陈鹏飞于死地,现在竟然反过来打消白家的资格,而陈鹏飞身受重伤,看这模样没个一年半载的是养倒霉索的,底子没有才气守擂,这女人如此说话,不是埋汰人的么?
接下来又有几位甚驰名誉的江湖游侠下台去请教了几个回合,却都无功而返。
“韩子汝!”
韩临东低低地咳了一声,看了一眼台下的吐得浑身鲜血的陈鹏飞,对白轻墨道:“白宫主,你看,陈少主毕竟未伤白二公子,而他本身也伤得如此之重,算是得了报应。老夫以主裁判的身份打消陈家本年的参赛资格,而宫主未经答应便直接以武力插手比斗,已是粉碎了大会的法则,按理说您也已经丧失了参赛的权力。请宫主看在天下诸位豪杰的份上,便就此干休,也免得生出诸多事端,您意下如何?”
以沉月宫以往的行事风格来看,清楚是要与各大门派争夺武林的统治权,在魔宫大肆入侵中原的节骨眼上,仰仗她那般超卓的武功,中原以内几近无人能敌。很多人之前没敢下台打擂,就是怕赶上白轻墨或是兰箫,然后被打得半身不遂地下来,而现在这个女子竟说,她偶然于武林盟主之位!
韩临东见本身儿子在台上站得久了,再这么僵下去也不太好,便顺着民意向兰箫抛去了扣问的一眼,却见后者摇了点头,含笑着答道:“韩至公子武功卓绝,又有临风山庄于身后大加助力,本座迩来身材不适,这武林盟主之位……就省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