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东低低地咳了一声,看了一眼台下的吐得浑身鲜血的陈鹏飞,对白轻墨道:“白宫主,你看,陈少主毕竟未伤白二公子,而他本身也伤得如此之重,算是得了报应。老夫以主裁判的身份打消陈家本年的参赛资格,而宫主未经答应便直接以武力插手比斗,已是粉碎了大会的法则,按理说您也已经丧失了参赛的权力。请宫主看在天下诸位豪杰的份上,便就此干休,也免得生出诸多事端,您意下如何?”
沉月宫主不参赛,这个碧落教主会不会也不参赛?这两小我一贯都只与对方斗,旁人不甚放在眼里,但是武林盟主之位的确是一块油水实足的肥肉,倘若他了局与韩子龙比斗一场,这成果定然是不消说的。
而白轻墨几人淡淡地坐在那边,这个结局是料想当中的,或者说是他们早就安排好的,固然晓得有很多人不满,但也心安理得。
这声音浑厚非常,在这时候打断,莫非是甚么隐世强者出山了不成?
陈鹏飞还没阿谁才气挪到台上去,他虽身受重伤,但脑袋还算是复苏,常日里也是个聪明人,晓得如许下去本身不是被暗害就是被全武林鄙弃,因而对身边的长老艰巨地说了几句话,然后那长老将他的意义传达给了韩临东。
无人应战,这武林盟主之位韩子龙是坐定了。这么多年来一向都是临风山庄,倒也成了风俗,只是涓滴没有变动,不免让人感觉有些无趣。
韩临东面上起先像是吃了一惊的模样,然后又有些推让,那长老又接着说了几句话,最后就变得勉为其难而决然决然,声音跟着内劲传遍全场:“陈少主伤重,不宜再参与武林大会,按照守擂者本意,将擂台让给敝庄至公子韩子龙,请诸位豪杰下台应战!”
很多人不由得将目光飘向那看台上坐在白轻墨身边的碧落教主。
终究,韩临东站在了擂台中间,筹办宣布最后成果了。
真正的妙手一个都不出场,平白将这肥得流油的位置“让”给了临风山庄,这不是玩儿么。
苍山派。
世人都神驰着能再看一场好戏,因为现在已值傍晚,这武林大会开了整整一个白日,也该结束了,倘若没有人持续应战,本年的大会就算是结束了。
白清城被呵叱得一句话都不再说,而那边陈鹏飞还在地上躺着,那位陈家的长老也是一副“要杀我们家少主就从老夫的尸身上踏畴昔”的模样,韩临东作为此次武林大会的东道主,固然头疼,但好歹地下这么多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也不能草率地处理。
“且慢!”
与此同时,站在韩临东中间的韩子龙,也满脸不成置信地踏前一步。
白轻墨眼角抽了抽,斜斜地往兰箫脸上瞪了一眼,道:“我是懒得同白家攀干系。”
白轻墨内心晓得纵有再多恩仇也不能当着天下豪杰的面措置,冷冷地看了台下的陈鹏飞一眼,顺着韩临东的话道:“本宫本来便偶然参与盟主争夺,这参赛资格免了就免了罢。既然韩庄主决意要做一个和事佬,本宫也不便多言。只是方才陈鹏飞下台并非白二公子脱手而至,算不得输,而若非本宫插手,白二公子也早就败下阵来。依本宫看,白家技不如人,理应不能守住这擂台,就算白二公子输了罢,下一场,仍旧由陈少主守擂,如何?”
韩临东见本身儿子在台上站得久了,再这么僵下去也不太好,便顺着民意向兰箫抛去了扣问的一眼,却见后者摇了点头,含笑着答道:“韩至公子武功卓绝,又有临风山庄于身后大加助力,本座迩来身材不适,这武林盟主之位……就省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