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汤,气都气饱了,脚酸得很,你给我揉揉!”周氏声音软软,撒娇的用脚蹭着李孝祖,李孝祖好脾气的笑着正要伸手去揉,肖嬷嬷重重的咳了几声,周氏冲肖嬷嬷嘟了嘟嘴,伸手拍开李孝祖道:“没让你真揉,我就说说。”
……
黄大掌柜看着送走戴管事返来的儿子,叹了口气叮咛道:“悄悄让人清算行李,都城的两处宅院都卖了吧,这都城,我们再也不返来了。”
“我跟你说过他们要放火这话了?”李恬又气又笑,俞瑶芳伸手重弹了下林珂的额头道:“恬儿说的是只要有不平常的事就畴昔,哪说放火了?”
黄大掌柜低头看着那几张纸,用手指在上面划了几下道:“这几家前些年已经出脱给别家了,”又用指甲掐了几处低声道:“能不能用我也不敢说,戴管事且尝尝吧。”
“我就是这个意义,你如何晓得有不平常的事?”林珂白了俞瑶芳一眼,摇着李恬诘问道,李恬叹了口气:“我哪晓得?不过是防个万一,外婆在的时候,他们害我就不但一次两次了,现在外婆走了,你用脚根头想想,也能想的出来吧!”
儿子双手捧着吏部委任,俄然直挺挺的跪在中年人面前,抬头看着父亲咬牙道:“阿爹,儿子是您的儿子,您答不承诺,儿子决不敢有一丝牢骚,可这出息……儿子若没有出息,不如死!”
“黄大掌柜请坐。”戴管事对付了一句,不客气的居上首坐了,从怀里摸了几张纸出来,拍到炕几上往黄大掌柜面前推了推道:“请黄大掌柜看看,可有遗漏,再有哪些人可用,请黄大掌柜指导一二。”
“十天后出发,行前再请辞吧,不过一封书笺。”黄大掌柜面庞倒轻松了,戴管事哈哈笑着站起来,随便拱了拱手道:“黄大掌柜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那好,鄙人告别了,黄大掌柜此去山高水长,出息似锦!”
俞瑶芳抿着嘴笑的眼睛弯到了一处,林珂嘟着嘴嘀咕道:“你那脚根头是比我想的多。”俞瑶芳‘噗’的笑出了声,李恬无语的冲林珂翻了个白眼。
“那我早晨给你揉。”李孝祖转头看了肖嬷嬷一眼,往周氏身边凑了凑,抬高声音笑道,周氏似嗔非嗔的斜了他一眼,从鼻子里轻柔的‘嗯’了一声。
北城一处五进宅院,花木扶疏,雕梁画栋,红红的灯笼被风吹的悄悄闲逛,照着沉寂的院落,暖和的红光竟将院落照出一片夏季的萧索寒意。
“你……”中年人又急又疼的看着儿子,有力的抬了抬手,声音沙哑:“你起来,老夫人待我们不薄,信赖重用不说,从你大爹爹起就给我们脱了籍,你能呼奴唤婢的长大,都是老夫人的恩情……”
二房嫡女、四娘子李玉棠一身素净时新的粉蓝衣裙,面相描述就是个年青版的二太太,边走边转头四下打量,不断的撇着嘴,见李恬迎出来站在门口,也不睬她,只探头往窗户里看了看,一脸的颐指气使道:“传闻你这儿来了客人,是哪家的小娘子?我来帮你陪陪客人,别失了礼。”
三人正谈笑着,就听银桦在门口扬声道:“五娘子,四娘子过来看您了。”李恬怔了下,忙表示两人安坐,本身掀帘迎了出去。
“戴爷,您请!”儿子恭恭敬敬的让进了下巴往上抬、嘴角往下撇、一身华服的戴爷,戴爷昂然站进屋里,背动手,眯着眼睛先四下打量了一遍,中年人已经下了炕,客气拱手道:“戴管事请坐。”
唉,李恬悄悄叹了口气,也只好客气的侧身让过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