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契还是死契?”
“到了有一会儿了,这曲子又改了?”王掌柜笑道。
“争第一?她好大口气,她能争得过清风楼?做梦呢!”武成林撇着嘴嗤笑道,宁国大长公主扫了他一眼道:“不能太藐视了那小妮子,她十岁就开端跟她外婆学着打理碎务,这做买卖的本领,只怕你还不如她呢,想争就让她争去。”
李恬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又议了几件旁的事,斥逐了世人,却留了一句赵掌柜道:“赵掌柜请留步,另有句话和赵掌柜筹议。”
“店主这话我听不懂!”赵掌柜身子一下子挺的生硬,目光凶恶的盯着李恬,倔强非常的回道,李恬嘴角挑出丝耻笑,怜悯的斜着赵掌柜,带着丝懒洋洋的顾恤之意道:“有句话,一出错成千古恨,再回顾就只要枯骨一具了。人哪,关头时候那几步,可千万不能走错了。”
“老祖宗,会不会?再生出甚么事来?”戴管事余悸未消的看着宁国大长公主道,荣安堂那回就是因为一纸判墨客出了天大的风波,到手的铺子又送了归去。
说着,扶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曹四媳妇忙上前举起帷帽帮她戴上,李恬抖了抖垂到脚面的玄色绡纱,冷冷叮咛道:“好好酿几坛好酒出来,别误了我争这竞酒会的头名!”
仲春下旬,都城已经迎春绽放、嫩柳吐绿,一派初春的盎然朝气,王掌柜在离桑家瓦子两三条巷子的一处宅院二门里下了车,背动手,一边往里走,一边赏识着初春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