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确信儿。”程掌柜忧愁的叹了口气,李恬昂首看着程掌柜,绽放出一丝浅笑道:“这事年前我们就想到了,他们也就这么点伎俩,点检所那边你多花几合作夫,得尽快弄清楚我们那十几份曲引到底落在谁手里了,若不是宁国……”李恬皱了皱眉头,沉默了半晌才接着道:“我一时想不出另有谁家,得从速查清楚这事。”
“李家从余杭分枝到都城繁衍百年,也是都城数得着的大族了,大伯娘如果感觉难堪不能管束,李家另有族长呢,四房只余我一个孤女,荏弱有力,全凭大伯娘支撑一二,若大伯娘实在是受累不过,侄女儿就去求一求大堂叔,另寻人替四房支撑流派。”李恬语气冷酷倔强。
“我必定不晓得。”悦娘摊动手道,李恬重重叹了口气,悦娘宽解道:“你外婆既然说该还的都还了,那必定就是还了,这事别多想了,你哪另有工夫想这事?这一两个月温馨的过份,甚么事都没有,你没感觉不对劲?还是想想眼下吧,我总感觉要生甚么大事。”
“用不消想体例办理办理?这没有曲引,千春坊就只能关门了。”程掌柜忧愁更重,李恬摆了摆手道:“不消,这不是花银子能告终的事,我们的银子得用到刀刃上,这会儿最要紧的是探听明白那曲引被谁拿了去。”
“那就是了,我就算陪尽谨慎也解不了她那心结,何况,我们这么多事,哪有这工夫?既不能交好,若再逞强,她岂不就要全无顾忌,随便拿捏我?随便定我的婚事了?”
三房正屋,柳三太太听亲信婆子嘀嘀咕咕说了许氏寻李恬乞贷被杨夫人惩罚的事,呆了好半晌才盯着婆子追了一句:“她真这么说的?”
“太太放心。”婆子忙应了,又嘀嘀咕咕提及旁的闲话来。
“问过,外婆说,该还的都还了。”李恬看着悦娘,叹了口气:“就这句话,最让我生疑,甚么叫该还的都还了?”
“唉!”李恬先重重叹了口气:“你说说,我这会儿陪尽小意,能服侍的她至心实意对我好不能?”
青枝拧眉想了一会儿,游移的点头道:“我感觉不能,大夫人对您这心结重的很。”
“是,店主放心。”李恬的淡定和胸有成竹让程掌柜一颗心落定,面庞放松的拱手应道,李恬也未几迟误,一边抬手戴帷帽,一边叮咛道:“你替我传个话给孙六,让他盯死千春坊的赵掌柜,事无大小,一日一报。”
青枝跟着李恬穿过园子,快到青桐院了,实在忍不住,紧前一步低声问道:“五娘子,您不是说,您这婚事大夫人很说得上话,这么……会不会获咎大夫人?”
“我晓得了,”青枝恍然笑道:“以是五娘子要提族长和说替四房寻人支撑流派的话,她若敢过份,五娘子就敢找族长要人秉承四房,替五娘子做主,这是奉告她,五娘子不是她能拿捏的!”
“可不是,大夫人可不会瞎扯,大夫人说了,再要乞贷,就先把二房这十几年多分的银子算一算。”
李恬也不睬她,穿好大氅,带着青枝径直往杨夫人的正院畴昔。
“是!”程掌柜干脆应诺,开门送出李恬和悦娘,从门缝里看着两人转出巷子看不见了,才锁了门,想想荣安堂的事和李恬的笃定,轻松的舒了口气,背动手一起出了当铺,寻孙六传话去了。
法云寺和普济寺两处请来的和尚在青桐院连做了七天超度法事。
“你这是甚么话?谁把四房抹……”杨夫人只气的嘴唇颤栗,喉咙发甜,也不晓得是气许二太太不要脸,还是气李恬说话过于刻薄,可这话却半丝驳不得,刚出口半句,后半句就只好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出不得,只憋的一张脸由煞白刹时血红,她说的一点不错,从那场惨祸后,勇国公府里分年例,一贯只分红三份……可这是当年林老夫人亲口说过的,看不上这点年例银子,她守着金山银山,还缺这点年例银子!杨夫人只气得两眼发黑,可林老夫人死了,这银子,她就是能要!她要了,她就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