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府衙门扑天盖地都是吃药、用饭、吃点心、穿衣服、穿鞋子等等等等死了、病了、断了腿要赔银子、赔铺子的状纸,没几天工夫就堆的有半人多高,衙门表里更是挤满了抹泪痛号、半死不活、滚刀肉普通的‘受害人’,京府衙门从没这么热烈过!
这各处是恶棍的景象,别说几十年,就是几百年也没见过一回,全部都城乱了套却又热烈不凡,看热烈的人成群结队。
“明天东翁必得见一见大爷,这见了面,如何说如何对,我们得好好筹议筹议。”
都城到处绽放着欺诈之花!
郭推官马不断蹄四周驰驱,满城跑着弹压事端救火,只忙的哑着嗓子,两只眼睛满是红丝、倒是精力抖搂、表情镇静,一来这场祸事他脱得干清干净,二来,眼看着姓季的要倒大霉了,真是太让人表情镇静了。郭推官连续几天都是直忙到半夜方回。刚在二门里下了马,幕僚洪先生就迎上来拱手笑道:“东翁辛苦了。”
大雪纷飞中,眼看着要进腊月,都城的掌柜们却烦恼骤增,荣安堂施药赔了铺子这事让人实在闷气,可没隔几天,寺东门巷口的宋家药铺也被人抬着棺材,举着招魂幡堵了门,说是宋家药铺施的都是假药,杀了人了,进门二话不说就开砸,乱叫着不赔铺子就要去府衙打官司。
没等衙役过来,寺东门大街上一溜四五间药铺都吓的齐齐下门板关了铺子。其他的药铺得了信儿,就是不关门,也从速的把施药的摊子收了,这药不施总行了吧。
“大爷一进衙门,先表扬了东翁,说看东翁这几天所为,他都看在眼里,是个真正实心做事的,所行所为非为媚谄上峰,纯以社稷百姓为重,东翁,你听听,另有比这更好的话没有?”
“要不我们做点买卖吧。”周氏打断李孝祖的话,兴趣勃勃的建议道,李孝祖怔了下:“就是……我怕我不可,你跟着我,我就感觉委曲你,我没本领,你看……”李孝祖心疼的看着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