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娘去了一个多时候才返来,一身寒气进到西厢,看着李恬道:“肇事的是北城的地痞,姓常,长得黑,外号黑皮,装病装死的是他媳妇,我去的时候,孙六已经出门平常黑皮家套话去了,等了一个来时候才返来,拿银子买这常黑皮肇事的,是温国公府上的戴管事,许了他五十两银子,下一步要如何做,那常黑皮还不晓得,得等戴管事叮咛,孙六扔了五两银子给他,他不但甚么都说了,还承诺如有甚么热烈,必然先跟孙六说一声,好让他看热烈看个痛快。”悦娘说完,鄙夷的‘呸’了一声,也不晓得是呸常黑皮,还是呸温国公府。
和府衙隔了两条街的郭推官宅内,孙二掌柜半边屁股挨着椅子欠身端坐,满脸的恭敬严峻,郭推官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叮铛有声的玩着对铁胆道:“散财买安然,你们店主年纪虽小,倒是个明白人,能舍得下铺子,也就没甚么事了,行了,这事我应下了。”
“东翁应的太干脆了。”
“好!”悦娘干脆的承诺一声,跳下炕正要出门,青枝的声音在外间响起:“五娘子,曹四嫂子来了。”
“那就很多了,辛苦您了。”李恬舒了口气,微微欠了欠身道,程掌柜忙侧身长揖到底,辞了李恬,重又裹上头巾,吃紧归去了。
李恬停了半晌,悄悄叹了口气道:“王大庆太诚恳,葛大麻子那边你再办理办理。”
“五娘子,外头冷,把稳受了风,出来吧。”璎珞递了只手炉给笔挺站在廊下的李恬,谨慎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