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佳品。
话未说完,琉璃在外间禀了一声。
吐出口中的葡萄皮,我笑道:“是,王爷说的非常在理!只是……”歪着头问道:“姚学士与墨棣生的如此相像,身边的人如果认错了可如何好呢?”
初时指法陌生,弹着弹着便流利很多。
他眉头垂垂伸展开来。
说完朝侧面让开,表示身后的两个小丫头,将捧着的一个长三尺许的紫檀木匣子放在了桌案上。
他见我神采越来越红,更乐不成支了,翻开折扇摇个不断,扇子上缀着的蜜结迦南坠儿也跟着晃得活泼。
不由笑眼弯弯。向晟曜道:“王爷跟他熟悉?”
“孤拐脾气?”忆起与墨棣初了解时候,他要我不成轻生,以免脏了湖水。心道这“孤拐”倒真没说错他。
见我一副早知如此、却又另有些迷惑未解的模样,抬手拿并蒂莲在我额头上悄悄一拍,语带宠溺的道:“别想着持续往下的猎奇八卦了,我也就听华棠说过这么多。还是因为他们二人生的面庞一样,我问起才说的。姚家百年大族,天然有些不为外人道的密事。墨棣既然是与华棠一母同胞的双生子,是姚家宗主嫡子,却为何流落在外,对姚家充满恨意,这些我也不知。华棠虽是我臣下,我也不肯拂了他家的脸面、诘问到底。万一诘问出的是些不堪的事,岂不费事!”
我调好弦,边信手拨了三四下,边嗔道:“妾身好久不弹,早就陌生了。王爷可不准笑。”
晟曜用心感喟:“真真儿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我问你,我若这会子叫了乐姬们来我们房中,你乐意?”抬起折扇在我肩头悄悄的来回推几下,口中道:“快去!我晓得你会。即便不精通,我教你就是!”
我脸上发烫,目害羞意的嗔了他一眼:白日里在阁房情不自禁产生的事情,屋里近身服侍的几个大丫头只怕都心知肚明,他这会儿当着人还这么着。
我拗不过他,起家走到桌案旁,将那面琵琶取了出来。
晟曜听了会儿,忽地起家,将床头的烛火吹灭了。
我额头抵着琵琶,也笑了。
是把五弦琵琶,通体用紫檀木制成。直项,象牙琴轸摆列琴头两侧,左三右二。琵琶身遍及以螺钿镶嵌出的蔷薇斑纹,腹面杆拨处还贴着玳瑁薄片,非常精彩。
他生的本就俊朗,此时月光下看去更是郎君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