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皇后回过味来，有些游移的问道：“你刚才提到顾家，是太子逼宫背叛那晚，你对我拜托的顾明珝参军的阿谁顾家？”
我端坐舟中，一动不动。
皇后笑了，道：“你这孩子，故意了。”接过兰馥递畴昔的一块送入口中，细细嚼了。笑道：“清爽微甜，很好。很合这类热天里的胃口。内里瞧着微微透明，又是竹节带叶的模样，这是甚么点心？倒不像宫内膳房平常呈上来的。”
我微浅笑着，目光殷殷。
皇后实在喜好，把盘中点心用了大半。放下筷箸，拿帕子印了印嘴唇，弯目笑道：“好巧的心机。倒要这很多质料和工夫，难为你一样样记得清楚。”
“好，这才是我将门武家的女儿，不要像个只会拈酸妒忌的小妇人，哭一哭闹一闹就罢了。既然脱手，定要仇敌有所损，这才是用兵之道！”
皇后道：“你起来发言。”
比及皇后午膳后歇了觉起家的时候，我笑盈盈的带着做好的点心，向她问安。
武尚华垂垂止住抽泣，掷地有声的道：“我寻太后说，如果王爷冥顽不灵不将我放在眼里，我，我就不嫁他了！”
回到皇后宫中，我带着珠儿去了膳房。
我浅笑称是：“母后，小莞晓得您仁慈又明理。本来以小莞的身份，不宜对朝臣颁发甚么定见。但是，滴水恩，涌泉报。昔日顾府对小莞有恩，小莞不能不在母前面前为顾参军和顾家求些庇护和提携。”
皇后抬手止住身后打扇的宫人，叶尚仪见了便带着殿里服侍的都退了下去。
转头表示兰馥翻开食盒，照宫里端方先试毒，又侧首对皇后道：“母后前日不是说凌晨荷叶上的露水拿来做点心是极好的吗？这就是本日夙起臣媳带着她们两个，去太液池莲叶上汇集露水制成的。好不好的，您先尝尝嘛。”
皇后表示我坐下，正色道：“小莞，你当日奋不顾身，护着曜儿；又管束东魏人、庇护了太后和本宫。照理说，你的拜托，本宫必然承诺。但是，顾氏一族当年开罪，陛下和朝臣们早有定论。赦免顾氏、先行返京这件事，母后眼下不能答允你。只能今后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