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入太虚洞中已经是一千八百年,累月尘沙附于其身上,日月迁徙,潜然不觉之间,迁化为一层玄石,宛然卵壳,将玉虚子裹挟在此中。一千八百年来,玉虚子用心参悟这混元之气所成的玉珠奥妙,却也只是参悟出这玉珠实是六合浑沌未开之时的一团混元之气而成,这团混元之气元一而方九,成绩九层之台,序分歧九;每层之台又成绩九层之城,由一九而至九九,错然旁通,高低交互,聚缘内摇而奔逸其外,内里窜改万千,其枢要致一,外衍成方,云行雨施品物流形,氤氲而成万物,内敛成圆,经纶高低四方四隅,涵廓十方,但玉虚子虽参悟千百年,却仍然不得其门而入,参悟一千八百年,也只是悟得这九层之台第一层之月朔层之边地,尚不能进入第一层之第一城。
玉虚子伸脱手,在空中悄悄一抹,其座下之盘石中升出一个红色玉珠,玉虚子掌心向玉珠缓缓送出,那玉珠竟屈伸腾挪,翻覆交叉,窜改成一座九层之台,下广而上狭,第一层不过一尺,最上层不过一寸;玉虚子并其食指和中指,指向九层之台第一层,一道金光注入,这九层之台的第一层飘离台底,焕然有光彩,由平行之状缓缓直立,四边向四周延长拓展,变现成一块长六尺宽三尺的玉牒,其上金光蜿蜒不断,充满了虬髯交叉的似画非画的图案,玉虚子抬起右手,由上而下在空中滑落,玉牒上蜿蜒的图案竟然纷然交叉,聚摇奔逸和合,构成两列小篆笔墨――“会稽封后出,韶华五音和,羽渊生九城,御天涵钟山”。
冬至日子时,从虚空中忽现一琉璃光,从西昆仑主峰没入,俄而从东昆仑宛丘中出,直隐入北斗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