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徵被雨水淋湿的身材很冷,他的说话更冷,陆浅葱打了个寒噤,嫌恶的伸出去推他。
约莫疯婆婆今晚按例来找她,却撞见赵徵欺负‘阿珠’,故而急的直拿竹竿敲打赵徵。
“我恶心?”赵徵古怪一笑,又反复一遍:“恶心,好,我恶心。”
赵徵一动不动的站着,任她宣泄够了,这才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直视她充满怒意的眸子,道:“我不是人,是你夫君。”
赵徵在她耳边哑声低语,如同毒蛇吐信:“以是,哪怕是天涯天涯,本王也要把你挖出来捏在股掌当中。”
这又脏又老的婆子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竹竿就往赵徵身上打去,一边打一边猖獗的骂道:“滚,你滚!你莫要欺负我家阿珠!”
她一寸一寸耐烦的将婆婆的手脚洗净,这才用冷水渗入的帕子敷在婆婆肿起的脚踝上。她又查抄了一遍,婆婆并无其他的伤处。
赵徵喘气着,意义不明的嗤笑了一声,冷冷道:“好,很好。兔子还会咬人了。”
疯婆婆痴痴的看着她,不肯定道:“真的?”
恨?
“婆婆!”陆浅葱担忧赵徵情急之下会灭口,当即从床上跳起来,挡在疯婆婆面前要护住她。
陆浅葱扔了香炉,用力把赵徵的身子推开,赵徵的身子翻了个身,抬头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嘴唇发白,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淌在半旧的被褥上,竟是昏倒了畴昔。
说罢,赵徵猛地将她的外套扯开,暴露纯白的里衣,他俯身咬住陆浅葱脆弱的颈项,喉间恍惚不清道:“本王本日倒要好好查抄,夫人是否仍为完璧之身。”
赵徵愣了愣,自知讲错,沉默半响方道:“跟我回汴京。”
疯婆婆收回一串含混不清的咕哝声,陆浅葱听不懂,只好问:“能站起来么?”
赵徵摸了摸鬓角,摸出满掌的鲜血。
她试图让疯婆婆站起来,但婆婆的右脚仿佛使不上劲,陆浅葱蹲下身一看,只见婆婆脏兮兮的脚踝肿了一大圈,看来是扭伤了,也不晓得其他处统统没有受伤。
也不知她哪来这么大力量,陆浅葱实在摆脱不开,只好安抚道:“婆婆,我不走。你松开,我去给你办理水。”
呵,你也配!不过徒有浮名罢了……
陆浅葱一边‘唔唔’的遁藏着他的唇舌,一边极力抵挡,拳打脚踢,赵徵却不退反进,沉重魁伟的身材压在她身上,更加猖獗起来。
但是手中的香炉还没来得及落下,赵徵却忽的软下了身子,趴在她身上没了动静。
有微小的热气呼过,还活着,陆浅葱一时表情庞大。
疯婆婆却伸出干瘪如柴的手指,死死抓住陆浅葱的袖子,颤颤巍巍道:“阿珠,分袂开娘。”
“赵徵,你……唔!”陆浅葱扭过甚,竭尽尽力避开他野兽般的啃咬,喘着气恨声道:“你别逼我恨你!”
疯婆婆当然不晓得,赵徵究竟是如何一个刻毒而可骇的男人。
情急之下,她想也未想,用尽满身力量将那冰冷的物件朝赵徵脑门上砸去。
陆浅葱浑身出现鸡皮疙瘩,刚想大声呼救,却被赵徵霸道的堵住了嘴唇。挣扎间,陆浅葱的手碰到床头一个硬硬的物件。
疯婆婆松了手,陆浅葱打了盆冷水进屋,将帕子打湿。冰冷入骨的水总算涤清了她的神智,陆浅葱那惶然躁乱的心总算缓缓沉寂下来。
“阿珠,阿珠……”角落里传来疯婆婆痛苦的呻-吟。
死普通的沉默。
“婆婆!”陆浅葱猖獗的捶打着赵徵,眼睛里拉满血丝恨声骂道:“竟然欺负老弱妇孺,赵徵你还是不是人!”
“跟他没干系!”陆浅葱咬牙道:“是你恶心,我不想再与你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