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模糊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疯婆婆也不晓得是伤到哪儿了，趴在地上哆颤抖嗦的，一双浑浊的眼睛望着赵徵，像是孔殷，又似要求：“放……放开阿珠，不要欺负……我女儿！”
约莫疯婆婆今晚按例来找她，却撞见赵徵欺负‘阿珠’，故而急的直拿竹竿敲打赵徵。
疯婆婆收回一串含混不清的咕哝声，陆浅葱听不懂，只好问：“能站起来么？”
陆浅葱怠倦的闭了闭眼，再展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死寂。她道：“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我不会归去了，永久都不！”
赵徵暴露一个残暴的笑：“不管你如何否定，如何回避，但我赵徵，永久都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赵徵却单手制住她的手腕，俯身再次捕获了她的唇，展转撕咬，毫无顾恤之意。他的下巴有新长出的胡渣，硬硬的扎得她的脸生疼，却比不过她心疼的万分之一。
陆浅葱腿脚发软的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趴在八仙桌上，想要喝杯水压压惊，成果手指颤抖得短长，一杯水倒下去，洒出来的还多些。
陆浅葱恨他是真，怨他也是真，但从没想过要亲手害别性命……她不晓得万一赵徵醒来，会是如何一番腥风血雨，她只晓得杀人这类事，她做不来。
他一把将陆浅葱重新压回床上，沉声道：“之前没碰你，更恶心的事你还未曾尝过呢！”
他抬起肌肉纠结的手臂，面无神采的格挡住疯婆子毫无威慑力的进犯，见她没有停手的筹算，赵徵不耐烦的哼了声，抬手抓住疯婆婆的竹竿，五指用力一绞，竟单手将她的竹竿捏断了。
“赵徵！”陆浅葱嘶吼一声，神情屈辱而悲忿。
陆浅葱气得扬手要打，却被赵徵一把截住。
赵徵摸了摸鬓角，摸出满掌的鲜血。
“是因为那姓江的？”赵徵阴冷的谛视着她。
陆浅葱摸索了半响，才扑灭那盏蒙了蛛网的油灯，她将婆婆扶到床上躺好，固然面色还是惨白，但语气却规复了平静。她说：“婆婆，你歇会，我去给你请个郎中来。”
死普通的沉默。
陆浅葱把赵徵打出了一脸的血，本来心中另有几分惊骇，不料赵徵此人实在是死皮赖脸，血都糊住了眼睛却仍不罢休。陆浅葱搏命护住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衿，心中痛恨不已，正想搬起香炉再砸他几下，砸死这恶心的男人算了！
说罢，赵徵猛地将她的外套扯开，暴露纯白的里衣，他俯身咬住陆浅葱脆弱的颈项，喉间恍惚不清道：“本王本日倒要好好查抄，夫人是否仍为完璧之身。”
疯婆婆却伸出干瘪如柴的手指，死死抓住陆浅葱的袖子，颤颤巍巍道：“阿珠，分袂开娘。”
疯婆婆的板屋里又黑又冷，家徒四壁，有冷风从陈旧不堪的窗棂中吹进，冷地发颤。
“女儿？”赵徵轻笑一声，如同在核阅一只蝼蚁般，“本王若没记错，陆夫人应是一年之前就……”
疯婆婆痴痴的看着她，不肯定道：“真的？”
疯婆婆当然不晓得，赵徵究竟是如何一个刻毒而可骇的男人。
她一寸一寸耐烦的将婆婆的手脚洗净，这才用冷水渗入的帕子敷在婆婆肿起的脚踝上。她又查抄了一遍，婆婆并无其他的伤处。
她想了好久，终是翻开香炉，抓了一把香灰糊在赵徵的伤口上，勉强止住了血。
但是手中的香炉还没来得及落下，赵徵却忽的软下了身子，趴在她身上没了动静。
看到她神情悲忿，眼角湿红的不幸模样，赵徵倒是不觉得意，强行扳过她的脸冷哼道：“如果恨能让你屈就的话，那再恨我一点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