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黄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来人,给陆氏掌嘴二十!”
何二意味性的跪了跪,满脸凶煞之气,粗声道:“草民无罪,草民冤枉!”
闻言,何氏瞥了陆浅葱一眼,还是抹着眼泪,只是掩蔽在袖口下的嘴唇却弯出一个对劲的笑来。
乌山镇民风浑厚,百姓大多忠诚,衙门前的大鼓已经数月未曾有人敲响了,故而当县令穿好官袍,打着哈欠姗姗来迟的赶到公堂时,县衙门口已经堆积了一群叽叽喳喳看热烈的百姓。
江之鲤眯了眯眼,嘴角缓缓翘起,施施然问道:“大人,因何打她?”
“那县太爷和何氏眉来眼去的,定是何二暗里打通县衙了……”
顿了顿,他弥补道:“师父说,我们就像是一家人,有很多的类似之处。”
官匪勾搭,彼苍无道。
“不消说,这场官司定是她败。”
故渊听得暗自咬牙,悄悄拉了拉旧林的衣袖,愤然道:“师兄,师父甚么时候返来?”
令牌一下,陆浅葱身边的两名衙役便摆布开弓,狠狠扇了陆浅葱两个耳光,直将她打得两眼发昏,脑袋里嗡嗡作响。
如此颠倒是非吵嘴,陆浅葱心中一怒,冷声道:“宋氏含血喷人,望大人明察!”
约莫一炷香后,挺着大肚子的何氏和何二到了县衙,一进公堂,那何氏便涕泗横流的哭倒在堂上,捂着豁了口的门牙尖声道:“大人,民妇冤枉啊!”
何氏刻薄一笑:“陆氏乃未嫁之身,不如请人验上一验,看她是否完璧之身,不就行了吗?”
这名超脱的白衣公子负手而立,施悠悠迈进公堂之上,明显他是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却难掩周身一片肃杀之气,衣袂无风主动,一身杀气遍压群堂,连纵横乡里的恶霸何二见了,都忍不住缩了缩肩膀,不敢再言语。
刘大娘是个未曾识字的乡间人,听得迷含混糊的,旧林倒是听懂了陆浅葱的意义。他沉默半响,忽的抿唇一笑,说:“也好。陆姨,我和小渊会陪着你的。”
旧林抿唇一笑,更显几分少年人的稚气。他说:“师父如果闻声了这话,必然会很欢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