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思忖再三,一咬牙,扯着胆量开了口,“三千两!”
倒倒手,就净赚两千九百二十两雪斑纹银,做梦都得乐醒了!
老鸨子心惊肉跳,向前赔笑,“澜爷,我们开门做这迎来送往的买卖,也是有端方的……”
“三千两?!”米永逸从震诧中醒来,双眼血红的冲意向前,忙不迭的大声叫唤,“这不可!她是我的女儿!我卖她才得了八十两,如何能差的这么多!”
男人冲她邪魅一笑,但等再抬眸,脸上已然又是恶相毕露,“把卖身契拿给老子。”
“老子还困着呢,从速出个价!”
米懿站在那边,细细打量着这个脱手豪阔、豪宕不羁的男人,一颗心早已化成了滚滚春水,映照的眼中水波泛动。
“多少?”男人愈发不耐烦,大手往那细嫩脖子上一托,米苏那颗小小脑袋就被他揣进了怀里。
她多想摆脱开,然后狠狠甩这个地痞一耳光!但是,却连小拇指都动不了一下下。
男人眼中的奥妙之光越来越闪亮,托着她腰肢的大手也越来越炽热。
长了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跟成熟男人离的这么近,并且,还近的这么离谱。羞愤使她那白嫩脸颊上,飘起了两团红云,似是酒后微醺,似是春情萌动。
米刘氏一惊,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米苏强压心头的屈辱、肝火,沉声道:“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
“那你想如何?”自始至终,米苏连一滴眼泪都式微过,那份平静、沉着实在不是十五岁小女儿身上该有的。
“娘,林生,我没事。”米苏吃力瞥眸,瞅了一眼最牵挂的母亲,而后,就向男人那双标致眼眸看去,“放开我。”
“啰嗦甚么!”男人不耐烦的大声打断了她的话,“还怕老子白要啊!”
男人眸光垂落,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完整没了方才的粗蛮,柔声嗔笑道:“你这张小嘴,伶牙俐齿的很,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她的双唇颤颤颤栗,声音也失了些许沉着,“出了门往右拐,市场上尽是插了草标的女人,要大抵小,要老要嫩,随大叔去挑去选,要做丫头要做妾,定能让大叔对劲而归!何必在这里阻人超生转世!”
死寂,死寂,死普通的沉寂。
米苏只想一口咬断那男人的喉咙,真是狼窝未出,又入虎口!
眸光突然一寒,米苏在心底打了个大大寒噤,如许的男人,太让人揣摩不透,似粗暴,似深沉。
见艳娘拿着一沓银票走出来,老鸨子鄙夷的斜了米永逸一眼,拿出那张薄薄卖身契,堆起满满笑容双手捧向了男人。
三千两赎个身?全部青衣镇都得立马沸腾!
林生不善言辞,蓦地被呛,颤抖着双唇不知该如何驳斥归去。
不止米家人难以置信,连老鸨子都不自发的伸手摸向了耳朵,唯恐是本身呈现了幻听。她本身都晓得,她这是在狮子大开口,内心正策画着该如何还价还价呢。
米苏的鼻子、双唇紧紧贴在了那古铜色胸膛上,温热里,她都能清楚的听到那擂鼓般的心跳声,能闻到那又清爽又混着酒气的男人气味。
“牲口!你快放开她!”林生眼睛里有火星在蹭蹭冒,却又不敢冒然向前。
艳娘勾唇一笑百媚生,“澜爷何时也能对艳娘如此风雅一次,艳娘但是羡煞这位米家小mm了。”
“苏苏!”米刘氏哭喊着就向女儿身上扑去。
男人皱皱眉,看向那瘦肥胖弱非常狼狈的少年郎,勾唇冷冷一哼,“臭小子年纪不大,胆量倒不小,有见太长的像老子这么漂亮的牲口吗?”
那长长手指又是一点,米苏神情立时发急起来,因为,她的舌头俄然生硬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