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甚么!”男人不耐烦的大声打断了她的话,“还怕老子白要啊!”
长了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跟成熟男人离的这么近,并且,还近的这么离谱。羞愤使她那白嫩脸颊上,飘起了两团红云,似是酒后微醺,似是春情萌动。
男人手臂微松,米苏的脸分开他胸膛些许,抬起视线迎视向那双通俗眸子。
“那你想如何?”自始至终,米苏连一滴眼泪都式微过,那份平静、沉着实在不是十五岁小女儿身上该有的。
“站住!谁要敢靠近,老子这就把她从楼上扔下去!”男人不悦,把手里布片随便一丢,抱紧怀里的人儿向一旁侧了侧身。
米苏只想一口咬断那男人的喉咙,真是狼窝未出,又入虎口!
还是艳娘最早回过神儿来,她也未几言,悄悄一笑,翩然回房。
艳娘勾唇一笑百媚生,“澜爷何时也能对艳娘如此风雅一次,艳娘但是羡煞这位米家小mm了。”
“三千两?!”米永逸从震诧中醒来,双眼血红的冲意向前,忙不迭的大声叫唤,“这不可!她是我的女儿!我卖她才得了八十两,如何能差的这么多!”
米苏强压心头的屈辱、肝火,沉声道:“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
“娘,林生,我没事。”米苏吃力瞥眸,瞅了一眼最牵挂的母亲,而后,就向男人那双标致眼眸看去,“放开我。”
林生不善言辞,蓦地被呛,颤抖着双唇不知该如何驳斥归去。
男人冲她邪魅一笑,但等再抬眸,脸上已然又是恶相毕露,“把卖身契拿给老子。”
“这位爷对小女青睐有加,实在是小女几世修来的福……”
痛快的就像富朱紫家打发叫花子,语气里透着慵懒豪阔,又透着难掩的不耐烦。
老鸨子一怔,随即会心,面作难堪之色,吭吭哧哧,吞吞吐吐,闪动其词,“澜爷,方才您也说过,这丫头模样儿斑斓,再过两年,定能成我们这里的头牌……我这里还希冀着她能为桃花苑日进斗金呢……”
等已经醒转过来的米刘氏和其他四人走上楼时,男人手里正拿着一块白布,一点一点给怀里的人擦拭脚上血迹,专注、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