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晃着没有脖子的小脑袋点头称是,但并非毛毛听话了就能办功德,虽说是灵兽,却没有狗那么聪明通灵性,解释了很多遍,乃至画了月川的肖像,它竟然仍找不到人,最后无法的我只能乞助墨竹的书库了。
我捏捏呜呜叫的小白,又看看欢畅地在我脚边蹭小爪子试图爬上来的毛毛,有了主张。
偌大个书库一排排摆着十几个架子,架子摆满了,很多书放不下混乱地堆靠在架子边,书库正中间有一张太师椅,一张陈腐的桌子,桌上文房四宝混乱地摆放,羊毫沾着墨都已经干透,砚台下压着几张纸。
就见毛毛雀跃地跳过门槛,甩着小圆尾——一向很佩服那么圆又短的小尾巴竟能如此高频振动——直奔我而来。
但鉴于墨竹的深不成测,并且他也算得上我半个师父,我装模作样弱弱应“是”,统统谨慎便是。
我对本来的毛毛邪邪一笑:“鸨娘不让养两只,你就不要了吧。”
“他们看中的是你的隐息之体,能够与风与氛围与六合万物融为一体的特别体质,别人没法感知你的存在,不夸大的说在白子以下修为的人,都很难发明到你。”
“甚么东西?”就见那坨圆圆的小东西探出两只滴溜溜的小眼睛,竟然是另一只毛毛,正猎奇地歪头看我,而我养的那只小毛毛则拿脑袋在白毛毛身上拱来拱去。
可一转念想起墨竹只准我养一只小植物,撅嘴不满。
我蹑手蹑脚地溜进书库,实在墨竹峰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都能够自在行动,但有些心虚,还是谨慎为上,趁着墨竹熟睡时偷偷出来找关于灵兽认主的册本。
因而我笑眯眯道:“那就帮我去送信哦!”
痛!我揉揉腰爬起来,不幸的门被撞碎了把手,我还真是皮糙肉厚!
正乐呵,墨竹持续道:“他们收你天然是有所诡计,你记着不准分开此山半步,不然结果自大。”
我踮着脚走在书堆中,各种八卦阵法、丹药炼制、功法修炼等等,多得目炫狼籍,每翻开一本,都贪婪得想:如果这本书上的神通都会了,那该多短长。
毛毛打着哈欠砸吧嘴,我不满道:“当真听好了,给我带封信去给忘轩或者月川,不,还是给月川吧,快去快回听到没?”
但下一刻,白毛毛楚楚不幸地迈开小短腿,边走边滚的敬爱模样,实在令我爱不释手。
面对墨竹的威胁,刁悍的我毫不害怕,死过十遍的痛都接受住了,另有甚么新招奖惩我,回想起忘轩和月川的话,我谨慎地瞥一眼墨竹,既然我的资质在凡人中都是极差的,他为何将我留下,莫非他真的有所诡计?新鸨娘?
小东西滴溜溜的小眼睛,睁睁盯着我手里的小白毛,别提多舍不得了,赶紧点头称是。
清算完家务,我抱着毛毛躲在屋内,挠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毛毛,你听好了,你的仆人现在被鸨娘囚禁,以是你要替我去履行一项巨大的任务。”
另有踏月术,只要将灵气法力凝集在脚尖,一蹦三尺高不在话下,翻墙飞房顶都不过是儿戏,一样的,把法力堆积在手上,手掌打出去的力道就会增大,月川后院墙上的掌印就是这么来的。
我抽出来翻了翻,纸上画着近似于八卦阵法的东西,另有一个生辰八字,戊辰年甲寅月甲辰日正中午,遵循这个出世时候来看,此人快六十岁了,也不知墨竹在占卜甚么,看不懂,放归去。
难以置信忙奔出去,但脚刚跨出门槛,踩到一坨圆圆白白的东西,吓得我忙收回脚,身材一歪腰撞到门槛上去了。
因而我判定将白毛毛抱起来揉了又揉,小东西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满身肉呼呼暖烘烘的,必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