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缘劫录 > 二十三、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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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剧痛,一道狂雷澎湃奔向我脑海,面前一黑。

“你来啦!嘎嘎嘎嘎――”

我要胜!

他退到青松旁,回身蹲下,单手捂着头,朝向空中。

不该,不该几招以内便败的……

“来。”

我要走了?为甚么?

大雪纷飞,剑路所向倒是一片空明。

第一次见明白,我独一他手中青皮木棍那么高。

捡起竹筒,挂在腰间。

他的语气有些奇特,不像一只白猿,而仿佛像……

“呜呜――”

手里青皮木棍崩得笔挺,双腿在白雪中一蹬,便跃身朝我当胸直刺。两条长眉和身上白毛被风卷得乱飙,我却感觉极静,仿若定格半空。

“但愿今后还能再见吧。”他说。

我刺中了他肩膀,本觉得他会像榕树谷里斗败的孤狼那样气愤、活力,而他很安静,我却感受有甚么东西俄然离我很远了。

“不是我要走了,是你要走了,嘎嘎嘎嘎――”

“咔嚓”

我站在一旁,胸口空空的,奇特的感受涌上心头。我有些镇静,仿佛又要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了。

明白一会捧首,一会手舞足蹈。

我忍着剧痛,单手抓住点在腰间的棍头,另一只手紧握短枝,用尽满身力量往明白肩上刺去。

我转头望向青松,积雪压在枝头,阿谁银色的身影已经不见。

厥后每年初雪,我都会见到明白。

“我不会走。”我说。

“吱吱――你、你、你!”

“你来啦,嘎嘎嘎嘎――”

“我终究和其他妖怪一样啦!”我第一次笑了,对明白说。

青皮木棍落在雪地上。

模糊记得第一次展开眼,我在水潭中。不知过了一年,或是两年,我爬出来,是一个山洞。以后好久,渴了饿了便喝那潭水,洞顶钟乳石一滴滴落得不快,却如何也饮不尽。

“你要走了吗?”我问道。

“她是人!她是人!”

我踩着白雪,踏上来时的路。

明白今后一跃,手又在屁股底下一摸,也不知如何就取出来一根青皮木棍。

我抬头,反握松枝,腾空翻身,也从下而上斩他佛门。

实在昨日梦中醒来时,我活力了,却莫名其妙。

不过,也只是一个恍忽罢了。

说完跃上青松枝头,连纵几下,消逝在白茫茫风雪中。

有些冷,衣服又短了,我手臂大腿都暴露着。

我手腕微微用力,松枝颤抖,抖落霜雪,卸开北风。

但是明白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回,已是第九次了。

陌生的词语高耸呈现在脑海。

“你赢了。”

“绝世之剑,不成示于人间,不然大劫自临。”

晨光霏微,成束成片,从洞外射入。

“呜呜――”

我看着他最后消逝的处所,胸口空空的,那种奇特的感受又涌上心头。

“小女娃可不知羞,不知羞,嘎嘎嘎嘎――”

为何我会梦到这些,醒来竟然觉得本身是别人?

金大王很凶。

这类感受……是“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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