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剧痛,一道狂雷澎湃奔向我脑海,面前一黑。
“你来啦!嘎嘎嘎嘎――”
我要胜!
他退到青松旁,回身蹲下,单手捂着头,朝向空中。
不该,不该几招以内便败的……
“来。”
我要走了?为甚么?
大雪纷飞,剑路所向倒是一片空明。
第一次见明白,我独一他手中青皮木棍那么高。
捡起竹筒,挂在腰间。
他的语气有些奇特,不像一只白猿,而仿佛像……
“呜呜――”
手里青皮木棍崩得笔挺,双腿在白雪中一蹬,便跃身朝我当胸直刺。两条长眉和身上白毛被风卷得乱飙,我却感觉极静,仿若定格半空。
“但愿今后还能再见吧。”他说。
我刺中了他肩膀,本觉得他会像榕树谷里斗败的孤狼那样气愤、活力,而他很安静,我却感受有甚么东西俄然离我很远了。
“不是我要走了,是你要走了,嘎嘎嘎嘎――”
“咔嚓”
我站在一旁,胸口空空的,奇特的感受涌上心头。我有些镇静,仿佛又要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了。
明白一会捧首,一会手舞足蹈。
我忍着剧痛,单手抓住点在腰间的棍头,另一只手紧握短枝,用尽满身力量往明白肩上刺去。
我转头望向青松,积雪压在枝头,阿谁银色的身影已经不见。
厥后每年初雪,我都会见到明白。
“我不会走。”我说。
“吱吱――你、你、你!”
“你来啦,嘎嘎嘎嘎――”
“我终究和其他妖怪一样啦!”我第一次笑了,对明白说。
青皮木棍落在雪地上。
模糊记得第一次展开眼,我在水潭中。不知过了一年,或是两年,我爬出来,是一个山洞。以后好久,渴了饿了便喝那潭水,洞顶钟乳石一滴滴落得不快,却如何也饮不尽。
“你要走了吗?”我问道。
“她是人!她是人!”
我踩着白雪,踏上来时的路。
明白今后一跃,手又在屁股底下一摸,也不知如何就取出来一根青皮木棍。
我抬头,反握松枝,腾空翻身,也从下而上斩他佛门。
实在昨日梦中醒来时,我活力了,却莫名其妙。
不过,也只是一个恍忽罢了。
说完跃上青松枝头,连纵几下,消逝在白茫茫风雪中。
有些冷,衣服又短了,我手臂大腿都暴露着。
我手腕微微用力,松枝颤抖,抖落霜雪,卸开北风。
但是明白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回,已是第九次了。
陌生的词语高耸呈现在脑海。
“你赢了。”
“绝世之剑,不成示于人间,不然大劫自临。”
晨光霏微,成束成片,从洞外射入。
“呜呜――”
我看着他最后消逝的处所,胸口空空的,那种奇特的感受又涌上心头。
“小女娃可不知羞,不知羞,嘎嘎嘎嘎――”
为何我会梦到这些,醒来竟然觉得本身是别人?
金大王很凶。
这类感受……是“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