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捕快便将此事委曲说了个清楚,最后道:“有没有干系,现在尚未有切当证据,只是思疑罢了。”
“我得知赤忱乃廖嬷嬷外孙女也算是刚巧了,两年前赤忱替我办了件事儿,我便赏了她一只银簪子。那只银簪子乃我亲手所画请银匠制的,厥后却不知怎的到了廖嬷嬷头上。廖嬷嬷逢人说是本身女儿送的。我也就奇特了,赤忱不是无父无母,当年还是被家中小叔所卖,这些年跟那家人并没有来往,怎的簪子就到了廖嬷嬷头上了呢?厥后又查到,赤忱每几月便会让人把本身的银子带出府,那带出府的人也是夫人身边的人,且几次都是奉夫人之命去看廖嬷嬷的。夫人您说巧不巧?”温宥娘一个转头,将锋芒对准了仇氏。
温老爷也瞥见了坐在一边的其他两位老夫人跟官府的捕快大人,也晓得本身大儿子的德行,恐怕又是不管不顾当着内里的报酬了本身媳妇儿跟当母亲的顶撞了,只能踢了一脚道:“给我滚到一边去!”
温老爷现在虽已官至二品,但严家乃是氏族,祖上就九卿就出了十来位,面对严捕快是完整不敢拿乔的,伸手请人落座后问:“不知事情查得如何?”
这是筹算把温老爷拉下水了,当年温老爷压下此事何尝不是因为仇氏的娘家失势,见此事仇氏竟将事情推在他身上,对仇氏更加不满,却也只能抿着嘴在一边旁观。
“我……”仇氏没想到温宥娘会翻出几年前的事情来问,忙看向温老爷,“当年之事到底如何,是父亲一手措置的,宥娘如有疑问可问你祖父,我可有害过你姐弟!”
“众所周知,京中发卖瓷器的瓷器行业不过那么四五家,这瓷瓶是哪一家出的,一看底部就知。再有就是药房,因砒霜剧毒,药房在售卖之时皆有存证。且装砒霜的瓶子,大多为瓦瓶或厚纸,能用瓷瓶儿装的,都是非富即贵之家。这两点,只要随便一查就知。”温宥娘将瓷瓶重新放回盘子中。
温家老爷一进园子就听到温老夫人这一句话顿时怒了,却不是朝着温家老夫人,而是对着本身大儿子,“孽子!还不给你母亲道罪!谁给你的胆量顶撞长辈!”
温宥娘的两句话便把老夫人说软了心,只摸着温宥娘的手说:“戴德?只求他不记恨我这当娘的生下来没养过他就好,毕竟我这当娘的商户出身,又哪比得上太夫人书香家世出身呢。”
温宥娘见赤忱醒了,这才持续道:“府上的丫环婆子都晓得,老夫人的院子因养有几只猫,是向来不会有砒霜的,非论是外院还是内院的账房,内里都不会有买砒霜的便条。这一点,表里院的账房皆能够作证。”
说完温宥娘又对其他两位老夫人、严捕快及张府、仇府各房人道:“宥娘之前所言,若哪有不敷,请诸位夫人见教。”
“赤忱你可有解释的?”温宥娘问。
平心而论,温老爷是不喜仇氏的,然仇氏娘家失势,他也不敢轻视,只能问严捕快道:“不知此事与我家儿媳有何干系?”
既然从赤忱的箱笼里搜出了瓶子,在郑玫娘确认是砒霜,温宥娘在叨教严捕快与自家祖父以后便让人用冷水将赤忱泼醒。
仇氏此时仍躺在温大爷怀中,泫然欲泣道:“此时我安知,世人皆知后母难为,你我……”
这时本倒在温家大爷怀里哭的仇氏对着温老爷叫道:“求公公替儿媳做主!”
温宥娘不会给仇氏遁藏的机遇,只冷眼道:“夫人也不消推委了,当年那被撵出府的丫环现在已被我舅家找到。现在但是后代成群呢。”有了后代牵挂,还怕那女人不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