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晓得,天下十八道宗之一,赫赫驰名的太乙救苦天尊的传承,哪个修行人不晓得。”
仙路唯艰,修行不易,本日我杀你,我们因果便体味了,待到来世,我度你重入仙门。”
余清左手重拈,右手虚捧,微微一笑,广大的羽衣飞扬,顿时满山草木勃发,花开锦团。
自此,开灵入道。
第二个便是,他迩来的修行一日千里,不时有所体悟,已经摸到了开灵的边沿,就差临门一脚罢了,告结束这些因果,就像镜面拂去灰尘,见真明性,开灵也就水到渠成了。
金象谛身上神纹分散,金光覆盖六合,顿时涌来的无数魔物化作灰飞,幽光一闪,又从血海中跃出。
余清不敢托大,回了一礼,问道:“杀生神君,敢问但是我陈太玄师叔?”
“太乙道宗的弟子,出门带的都有一枚接引符,碰到危难之时祭起,就能奉告周遭数十万里的同门,请其前来互助。刚好,我徒弟出门之前扑灭了这枚道符,但玄洲周遭百万里,太乙道宗又远在东海蓬莱丘,能够是刚好四周没有人,也能够是有人收到了信息却有事迟误了,总之,直到几个月后,才有一名师叔来此。
目前尘尽光生,照破江山万朵。
血海当中,一株奇花拔地而起,仿佛撑满了全部六合,枝叶如幡,悄悄动摇,血海倒卷化作一扇流派,高有百丈,通体幽黑,门框上刻有诸般魔头鬼神,摆布门扇上有两个神人,左边神人身穿青色冕服,左手持鞭,右手持一令牌,刻有幽冥二字神篆,右边神人身穿玄色冕服,左手持棒,右手持一玉印,刻有存亡二字神篆。
余清下山,衣袂飘飞,缈如神仙,模糊有歌声传来。
我给过你机遇的,但是你没走,你说的对,我们都是永活路上的一个行者,存亡自有天命,本日之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你我要体味因果罢了。
“神君是他,他却不是神君。太玄上仙为法体真人,神君便是他的神道法身,坐镇冥土,救拔幽苦,弹压冥渊。”牛头魔神回道。
说完又想到了甚么,问道:“羽士,到了现在,我还不知你姓甚名谁,道号为何?”
“这么说来,本日我杀你,也是体味因果,今后黑山妖王也不会说甚么了?”余清反问。
牛头魔神一步跨过血海,手中一道符印射出万道神光,覆挡住庞大的招魂花,招魂花在这神光中敏捷变小,终究化为三尺高低滴溜溜落入牛头魔神掌中。
金象谛终究暴起,身上一片片金鳞闪现,法纹流转,仰首尖叫一声,如婴儿哭泣,右手猛的伸出,抓向余清。
佛家禅宗六祖惠能也曾做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
余清只是看着不动,一边的招魂花却仿佛收到了某种唆使,枝干轻摇,顿时全部院子一暗,无数阴气冥魂飘零,远方一条血海奔腾澎湃,修罗夜叉魔王跃出海面飞扑而来。
金象谛一滞,回道:“那是天然,修行者存亡,自有天命。”
牛头魔神向余盘点了点头,迈入鬼门,身躯垂垂隐没。
“该当如此。我这就归去处神君复旨,定然把真人的话带到。”
金象谛悄悄点头,再未几言,手中折扇抛出,化作一阵青烟,青烟中无数天魔舞动,窜改万千,时而为仕女,步曲曼妙,时而为帝王,龙行威仪,时而为神仙,仙音漫天,地涌弓足。最后漫天光彩一收,九头天魔显出身形,若隐若现,无声吼怒。
日升月落,清风如水,余清在山顶已经站了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