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却伏着未动,“奴婢本日见到少爷,想起姨娘早前一向说绣好香囊不得送给少爷,便暗里遣人归去取来了,自作主张还请姨娘惩罚。”
楚昊问:“是谁送来的?”
婉棠有些不测,“如何回事?”
外头出去个小厮,道:“总管,外头有你的信函,来人嘱托必然要交到您手上。”
婉棠见惯了唐铭辰的浪荡轻浮,何曾见过他如此持重体贴的模样,一时之间竟愣了神。
玉儿复又说了一遍,婉棠马上站起来往外走。
婉棠当即起家迎了出去,唐铭辰亦跟着,出门便瞥见抄手游廊里站着数人,盼曼正背对着抚玩一盆三色堇,不时与身边的丫头笑语两声,她本日穿戴件崭新紫云绸罗裙,梳着朝云近香髻,戴一支金步摇,极持重妥当。
盼曼有些讶异,“何事起来讲罢。”
婉棠道:“他常日事件就多,宿在外头也常有的。”
白衣男人意味深沉看了他一眼,“我摄魂阁鼓起江湖不过五余年,阵容已有盖过残影楼之势,特别你刺杀内阁官员胜利一事,他们早已将你列为眼中钉。”
“有话直说。”
入夜,婉棠依例吃了药,看了一眼一旁的玉儿,“有事。”
楚昊脚下顿了一顿,复又往前走去,“多谢你,冰崖。”
世人说了一回话,听外头有小丫头求见,盼曼的贴身丫环莺儿出去检察,不久莺儿手上捧着个物什出去了,朝着盼曼屈膝一拜,“莺儿向少姨娘请罪。”
楚昊微微侧着头,道:“是你。”
玉儿欲言又止,“蜜斯现在一月只需吃两回夫人配的药,其他每日吃些进补的药便好……”
婉棠的绣着清隽梅花,唐瑶的是铃兰,技术品相俱是上乘,很对二人丁味,唐瑶拿起来嗅了一下,道:“这味道可真奇特,我还从未闻见过。”
“是。”盼曼应了。
“初度拜访,也不知二位mm喜好些甚么,便绣了两个香囊,技术低劣还望二位mm不要嫌弃。”丫头从沉香木匣里取出两个香囊,上前递与二人。
“是。”玉儿应了,缓慢走开。
楚昊眼中精光乍现,“请你归去禀告师父,恕徒儿不能从命,告别!”他回身拜别。
俄然外头传来一阵人声,有小丫头跑出去通报:“蜜斯,少姨娘来了,正候在门外头。”
“蜜斯,”玉儿满脸担忧,“楚总管失落了。”
唐瑶甜甜一笑,“如此就多谢嫂嫂了。”
盼曼见婉棠一向低头盯着香囊,遂问道:“不知花色味道可还称婉mm情意?”
唐铭辰接了,道:“有劳你……今后还是少些针黹,多歇息才是端庄。”
盼曼神采愈发羞赧,只得将香囊递到唐铭辰跟前,“请夫君笑纳。”
“夫人查问之下,门房的小厮说楚总管上午收了一封信就出山庄去了,管事的大弟子在他屋里发明了那封信,上头就写了三个字,叫甚么‘药泉谷’的,夫人问遍下人竟没有人晓得这么个处所……”
婉棠惊道:“你说甚么处所?”
男人将剑插入剑鞘,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衣裳,走上前道:“你近身进犯的本领公然天下无双……”他俄然停止说话,因为楚昊手里的短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楚昊脸上覆着一层寒霜,“说,你如何会在此,屋里的人哪去了。”
盼曼笑道:“我没事就爱采花调些香料,这味香里头掺了些药草,故而味道特别一些。”
男人嘀咕一声:“不识好民气。”瞥见楚昊杀气腾腾的眼神射了过来,赶紧正色道:“毒圣手被残影楼的人抓去了。”
“表嫂请屋里坐。”婉棠远远道。
玉儿点头道:“我传闻恰是夫人安排事件才发明找不到人的……楚总管可从未不乞假不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