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看出了他的心机,却也不恼,又假装深思一下,把头隔着茶几靠过来,小声说:“软的不可,硬的行不可?”
“不是,变更。”清风说,语气中有些对劲。
“我不干了,调走,有甚么不批准的?我走了,还给带领们的亲戚朋友腾处所呢,他们何乐而不为呀?”清风反问。
科长表示他快归去歇息吧。他就出了门,一边低头深思,一边往宿舍里走。
“告发信呀。有人写了封告发信告发张局长哩!”
清风也假装没有瞥见他,擦肩而过。
“我那里有甚么主张教给你,你那么聪明的一小我,还用得着我操心?清风,我信赖你!”意味深长,意味深长呀。
“可儿家不信哩!已经放出风来,要整死你!”科长下巴向门口一扬,奥秘地说。
“辞职?”科长的大眼瞪得溜圆。
科长笑笑,走上前来,拍拍清风的肩膀,欲言又止。
“去哪儿了,也不告假。”声音倒不峻厉。
一个礼节性的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