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霸笑道:“老弟说得太谦了,将门虎女,平凡人家的后辈自是不敢攀附的了。不过女孩儿家,学些闺门之事也是好的。”说到这里,声音放低了,有些黯然。
令狐冲嘲笑道:“是你不会吹,未见得别人也不会吹奏!”
岳不群听出令狐冲心机有事烦心,走进令狐冲房间的房间,体贴的问道:“冲儿,但是有甚么烦恼。”
岳灵珊柔声道:“待会小林子请我们到他家去,你换上爹爹的袍子罢。”
岳不群道:“鄙人技艺低劣,只是略懂乐律,实在是看不懂这乐谱。府上可有甚么人会弹琴吹箫?无妨请他来看看,便知端的。”
岳灵珊“哼”了一声,拿着长袍活力的跑了出去。
令狐冲仰天大笑,笑声半晌不止,岳不群见此,斥道:“冲儿,长辈问你,便当据实禀告,何故胆敢如此无礼?甚么端方?”
岳不群叹了口气,走下坐位,来到令狐冲身边,道:“让我来吧。”说着,将令狐冲双臂被扭脱的枢纽都给接上了,也算是大要态度,要站在令狐冲的一边。
岳不群看向王元霸,道:“王老爷子,这本册子,能够给我瞧瞧吗?”
岳不群循声看去,见令狐冲受了伤,知事有蹊跷。但令狐冲这番话非常的无礼,就假装活力的模样,喝道:“冲儿,开口!”
岳不群笑道:“鄙人佳耦带了徒儿出外游历探友,以增见闻,第一名要拜访的,便是中州大侠、金刀无敌王老爷子。我们这几十个不之客,可来得冒昧了。”
却听王仲强道:“倘如果朋友佳客,我们王家说甚么也不敢获咎。但你负人所托,将这部《辟邪剑谱》据为己有,这是盗贼之行,我洛阳金刀王家是明净人家,岂能再当他是朋友?”
林平之站在一旁,将华山群弟子一一贯外公通名。王元霸手面豪阔,早就备下每人一份四十两银子的见面礼,由王氏兄弟一一分拨。
岳不群笑道:“女孩儿年纪还小,再说,我们学武功的人家,大女人家整日也是动刀论剑,甚么女红烹调可都不会,又有谁家要她如许的野丫头?”
王元霸手中拿着那册子,淡淡的道:“令狐贤侄,这部《辟邪剑谱》,你是从那边得来的?”
易师爷点头道:“那也说得是,不过世上如果当真有人能吹奏如许的调子,晚生佩服得五体投地,佩服得五体投地!除非是……除非是东城……”
令狐冲愤然道:“你祖孙三代,口口声声的说这是《辟邪剑谱》。你们见过《辟邪剑谱》没有?安知这便是《辟邪剑谱》?”
令狐冲听到岳不群的喝斥,当下不再嚷嚷,只是向着王元霸瞋目而视。
令狐冲怒道:“我令狐冲又不是木头人,我的手臂你们爱折便折,爱接便接!”向左两步,走到宁中则面前,叫道:“师娘!”
岳不群忙摇手道:“这个可不敢当。”
岳不群知他是想起了去世的女儿,当即收起了笑容,道:“是的!”
令狐冲被道破了苦衷,脸红着点了点头。
岳不群平时也爱玩弄乐器,但也不如何精通。他翻了几页,晓得这绝对是乐谱,但是却不明以是,说道:“王老爷子,这应当是乐谱。”
令狐冲昂首问道:“为何?”
岳不群把林平之叫道身前来,说:“平之,你先去你外婆家通报一声,说师父要前去。我们筹办一下,随后再去,免得失礼了。”林平之嗯了一声,欢畅的大步往外婆家走去。
王元霸道:“武学秘笈的种类极多,有报酬了守秘,怕人偷窥,用心将武功图谱写成乐谱模样,那也是有的。这并不敷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