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也是被吓了一跳,问道:“酒中为甚么放这……这类毒虫?”
那蓝凤凰大喜,伸手搂住令狐冲头颈,便在他脸颊上亲了两亲,笑道:“这才是好哥哥呢。”
岳不群又问道:“不知中间是受何人之托,聘请我们去五霸冈的?这幕后之人真是神通泛博,这几日冲儿连番收到重礼,真是受宠若惊,鄙人想与他一见,表达感激之情。”
两名苗女报命而去,从小舟取过八瓶酒来,开了一瓶倒在碗中,顿时满船花香酒香。
令狐冲笑道:“你倘若真的说我好,干么不叫我‘令狐大哥’?”竟是与这蓝凤凰调侃起来。
令狐冲道:“点心倒不想吃,只是想喝酒。”
蓝凤凰笑道:“大哥,你想吃甚么?我去拿些点心给你吃,好不好?”
令狐冲笑道:“好妹子,乖妹子!”
第二日,岳不群按例起来晨练,刚吐纳完真气,忽见一艘小舟张起帆船,劈面驶来。帆上绘着一只红色的人脚,脚纤纤苗条,明显是一只女子的玉足。
划子半晌间便驶到面前,船中模糊有歌声传出。歌声轻柔,曲意古怪,无一字可辨,但调子浓腻无方,的确不像是歌,既似感喟,又似**。歌声一转,更像是男女欢合之音,喜乐无穷,狂放不由,惊的刚收功的岳不群心中一荡。
一夜无话。
岳不群自付有神功护体,又不肯丢了华山的面子,想了想,手指微动,一道真气打入碗中,引的那碗中一滴酒水腾空飞起,送到了本身口中。在蓝凤凰惊奇的神采之下,他把那滴酒水吞入肚内,细细查探其药性。
岳不群心机急转:“这酒浸泡诸多的毒虫,喝下去难道肠穿肚烂?但冲儿皆饮下,倒是没事,又不见他事前服下解药,这是何事理?”
蓝凤凰心中大为震惊,她心知刚才令狐冲敢喝酒,是因为他已病入膏肓,存亡早就投掷脑外,以是不在乎酒中是否有毒,并没有甚么了不起的。但这岳不群贵为一派掌门,在喝酒前先不失礼节的查探一番,再豪气的把酒一饮而尽,既揭示了气力与机灵,又表现了他的胆量实足,当真是个好男儿。
蓝凤凰眨了眨眼睛,笑道:“是啊,颠末昨日一会,你应当已经猜到了呀!我的全名叫做蓝凤凰,岳掌门有礼了。”
令狐冲见蓝凤凰走来,赶紧起家,恭敬的说道:“蓝教主,您老好啊!”
蓝凤凰脸上微微一红,叫道:“令狐大哥。”
蓝凤凰大喜,神采便如春花初绽,大增鲜艳之色,浅笑道:“你真好。怪不得,怪不得,这个不把天下男人瞧在眼里的人,对你也会如许好,以是啦……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