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一节,只怕那程先生也不会问起这个来,石桂一起走一起想,既是送饭,那便是屋内无人打理,也不晓得程先生是不是本地人,有没有家室。
徐娘子把他们送到门边,喜子一拐出来就吃紧问:“都问明白了?”石桂拍拍他的头:“轮不着你来操心,明儿你们先生问你,你就装傻充愣,让姐姐本身看去。”
喜子去的晚,还真不晓得程先生有没有娶过亲,他也一时犯了难,石桂便道:“你拿上书,就说忘了功课,我带着你去找你学里的同窗。”
石桂一听便怔住了,她没成想学里的先生会有此一问,是要给人说亲,还是替本身求亲?如果真求亲,如何向来没听瑞叶提起过。
既未落第,也得讨口饭吃,就开馆教书,收些束修好度日,本来只收得一个两个,也收不上甚么钱来,只不挨饿罢了,哪晓得他自家考不上去,讲授生倒很有体例,因着性子脾气好,甚么都是渐渐教来,门生反听得进。
喜子把瑞叶绿萼都叫姐姐,三小我没差着几岁,细论起排行来,反是瑞叶最大,石桂倒最小了,可喜子有甚事还是先跟石桂筹议,请她拿主张,这回的事便不敢去跟瑞叶说,先来奉告了石桂。
程先生就是这么看住了她的,手上的书都掉了,人直愣愣的站在廊下,瑞叶一昂首,见是先生冲他微微一笑,号召一声:“程先生。”
瑞叶摇一点头:“他这会儿待我好,是不晓得我本来是丫头。”更不堪的话也不必再说了,她不是孀妇,也不是合离的,她本来还是个妾。
嘴上这么说的,归去也跟瑞叶多聊了几句,先问起喜子的学业来:“也不知那先生尽不经心,虽不希冀他为官作宰,也得晓得些事理。”
谁家讨糊口都不轻易,徐娘子笑起来:“程先生光只读书,你们是放学晚了,他学问是好的,人却胡涂,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说上婚事,你可晓得为着甚?”
既是品德好有志气的,倒也不怕他骗了瑞叶去,两个说完了话,里头喜子张头张脑的出来了,石桂还唬着一张脸:“你好了,从速归去,姐姐饭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