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关就要走,石桂一起送他到船埠,还给他做了路菜,熬了肉酱,做了肉干软面饼子,还托带了一封信去宋家,淡竹石菊久无消息,也不晓得如何样了。
石桂“扑哧”一声笑起来,明月的眼睛在她转一圈,想想三四个月不见,人还没走呢,心已经慌起来,恨不得贴着身子再来一回,光那么一回,就已经让他想了半年了,夜里做梦都还是那夜里,梦里都有桂花香。
明月听了就笑弯了眼睛:“可不,我连钦天监的官儿都不当,一门心机从了军,为的可不就是保家卫国。”
石桂面上烫热,他这会儿肩上只怕另有牙印子,昨儿夜里他热的赤了上身,石桂怕被人闻声动静,他磨得狠了,只得一口咬住,哪晓得这一下子折腾了半夜都没使完力量。看他这模样,也不晓得能不能在二十岁后再生孩子。
眼看三年要到,每营五小我都凑不齐,闻声要考武举,一个个恨不得把头埋起来,当大头兵的,能写本身名字就已经了不得了,要写得一笔好字儿还得做文章,一早就不从戎,改去考科举,当童生秀才去。
他都要走了,她总得肯了罢,把手上最后一点饼子喂了奶狗,迈着长腿出门去了:“我出去一趟。”风一阵似的走了,石桂都赶不及问他去哪儿。
说贰心无弘愿,他回回干的都是有弘愿的人才调的事,可让他这么干的又都是过日子,营里同他一道预备去武举的,那是端的想带兵兵戈,水陆两样都拿得起来,明月跟在他身边,因着记性好人机警,他说上一回,明月就能记得住,渐渐两个倒成了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