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不过就短了她一岁,写很多了,天然就好。”石桂说着拿自个儿作比:“女人教我识字的时候,可想过我能认下这很多字来?”
琼瑛见着叶文心便叹一口气:“女人这是往哪儿去了,再不返来,我都要报给姑太太了。”她伸手要去接叶文心的斗蓬,叶文心却顺势递到六脱手里。
宋之湄看着哥哥气不打一处来,又狐疑叶文心这是看不起她,接过东西看也不看一眼:“表姐好好养病,我过两日就去看她。”
叶文心打叶氏院里出来就是松快的,听了这话,非论对错,内心都感觉受用,搭了石桂的手,悄悄捏一捏她的手腕。
搁在黑漆匣子里头着石桂到西院送给宋之湄去:“你就说女人还没好透,昨儿夜里另有些咳嗽,别过了病气给她,便不去了,等身上好些,再回请她。”既是回请,甚时候请就是叶文心定了,这回请的日子只怕遥遥无期。
她本来感觉这两个无趣的,现在也收起了心机,由石桂带路,往松风水阁去,后院里这一处景色最妙,叶文心还没走到门边,小丫头子便出来回报,她还是头一回到这儿来,进屋便起了个由头。
石桂微浅笑,她学字学画学记帐,为的都是今后能糊口得更好,等赎身出去了,做小买卖也好,买上几亩田也好,安身立命,本身的糊口本身作主。
玉絮掩口一笑,却不再说,回身也去净手,跟石桂两个出去了,往里头睇一眼:“偏她话多。”想到叶文心要把琼瑛调到冯嬷嬷那儿,内心就止不住期盼起来。
等茶滚了端上去,叶文心跟余容两个已经对坐下棋,泽芝坐在一边看着,这姐妹两个都生得内疚,诗书琴棋却都是学过的,叶文心赢了余容,却败给个泽芝,不成想她年纪不大,这上头却有天赋。
宋之湄柳眉微蹙,都送了龙牙盏,还要送些甚,半点也想不通,不过见了一面,哥哥如何跟入了魔道似的,当着丫头的面不好驳了他,宋敬堂还没个完:“你是跟着表妹的,平常她除开读书,可吃茶?可调琴?”